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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病号服出了医院,曲烟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麻烦送我到最近的商场。”说完,她就继续看起了手上的资料。
这一觉的确睡了太长时间,她必须抓紧一切时间看好手上的方案。
但,越看下去,她越是皱起了眉头。
不是这份方案写得不好,而是它写得很好、很诱人,但问题是,凭曲烟的了解,曲氏做不到合同上那么优秀。
这份方案一看就出自曲凝之手,里面尽是些何不食肉糜的发言,譬如说工期可以保证在一年内完工,但人员工资只给了400万的预算,换算下来一个月薪资只在34万左右。
这看起来也不少了,可是要重新装修足有十楼的一品鲜大酒楼,至少要将近有400个工人同时开工,最后平均下来每个技术工人一个月只能拿850块的工资。
这已经不是剥削的问题了,这么低的工资,已经违反劳动法了。
曲烟深呼吸一口气,又翻了翻资料,把介绍一品鲜情况的基础部分留了下来,其余部分拆分出来,放在一旁。
商场很快到了,曲烟下了车,随手将拆出来的方案扔进路旁的垃圾桶,进入商场。
再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身着笔挺西装的职场精英。
她的脸上不过化了一点淡妆,便将她的病容遮得严严实实,更衬得她姿容清丽、一双明眸明亮锐利,还带了点倔强的意味。
她又看了眼手机,她出来的时候一分钱没带,好在手机能刷虚拟卡也能付款,可是这手机,到底怎么跑来医院的?
她心里其实隐约有一个想法,只是不能确定。
“就算他来了,给你带了这部手机,又能说明什么呢?曲烟,你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说不定他也只是不想你死,不想你的东西放在他家里碍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