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佛海抽完烟回来,正好碰上从就诊室走出来的江晚。
四目相对,一个天真无邪,一个沉静愧疚。
江佛海看到她额头上的纱布,心下一动,欲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安慰一下,却被她条件反射似的躲开了。
那是一种面对敌人时,出于本能的警戒和防备,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尴尬的气氛已经迅速蔓延开来。
江佛海的手僵在半空两秒,随后垂下:“伤口还疼不疼?”
江晚也知道自己的反应过了头,不禁懊恼的皱了皱眉。
她心里清楚,如果想要在江佛海的手里,重新夺回那些属于爸爸的东西,她就必须逼着自己学会虚与委蛇。
他既然想表现伯侄情深的戏码,自己全力配合就好了啊,为什么要避如蛇蝎?
为什么就不能装得好一点,让他感受不到陌生和疏离?
短暂的检讨过后,她便佯装若无其事的开了口:“已经没事了。”
江佛海点了点头,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却只说了一句:“没事就好,那我们就回去吧。”
“好!”
江晚乖巧的点了点头,就与之并肩往医院外面走去。
冬夜里的风有些大,江晚瑟缩了一下,不由得环住双臂,以此来取暖。
这时,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突然罩在她的身上,替她阻隔了所有狂风和寒冷。
江晚伸手拽紧身上的衣服,扬起小脸冲江佛海弯眉笑道:“真暖和啊,谢谢大伯。”吧zen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