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给父母和其他家人的针线礼物。只是情况特殊,他也不好再说这些。
“一纸婚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非你我之愿,也没迎亲、也没拜堂,你到是把媳妇儿喊得溜了。”
陆春雨撇着嘴嘲弄地看着他,就算她接受了这个难以解除的事实,但她习惯了吗?
她还在努力适应中呢,他到好,怎么看着一个她这样的黄毛小丫头喊出媳妇儿的?
林玉璋神色僵了僵,却以为她在委屈成亲仓促的事儿,连忙道:“等我好些,重新迎娶,我们拜堂。”
到那时,她的名份也更稳固一些。
“……”陆春雨没想到他来这一出,顿时尴尬了,怎么好像她在索要仪式似的?
她咳了一声,嘀咕道,“亲事已定,就别……劳民伤财了。”
“我有数。”林玉璋却以为她是怕再费周章会惹家人不喜,笑了笑。
“你赶紧把我的新衣做好,还有你……”
他的目光在放在床边的两匹布上溜了溜,想到一件事儿。
“你昨晚穿的红嫁衣,是大嫂拿来的?”
陆春雨歪了歪头,一脸茫然,她哪里知道?
“回头我和娘说……”林玉璋又笑了笑,目光再转回布料上,突然又改了口。
“算了,你到第一个抽屉拿我的钱袋子,托人去镇上帮你扯一块做嫁衣的料子回来。”
他抬了抬眼,朝床头小柜看过去。
陆春雨好奇地拉开第一个小柜屉,就看到里边有他的梳子、发带、木簪等物,还有一只暗蓝色钱袋子。
打开一看,里边有几块碎银和一些铜子儿,还有三张叠起的银票,一张五两,两张一两。
林玉璋躺在床上没有睡,却看着她将他的钱袋子倒了个空,连银票都打开来看过,不由哭笑不得。
虽说有小媳妇样儿了,但这举动真的不讨喜呀。
“一块布要多少钱?”
陆春雨将钱再次原样地装回钱袋子里时,才抬眼好奇地问他。
“……”林玉璋被问住了。
陆春雨见状也就不问了,转口道:“我去药庐问吧,我娘还病着,也不知现在是在药庐还是回家去了。”
她想去问李家婶子,能不能去镇上帮她买,她现在肯定是没机会的,娘这样子也去不了镇上。
林家虽是急着找冲喜娘子,但拿出来的布料却也不差,是夏天的好料子雪绸,薄而不透,穿着凉爽。
这样的料子,一般村里人是穿不起的,便家底儿殷实的人家也不会舍得穿。
也就是开村塾的林家,家里原来就有两秀才了,如今又多了一个秀才,除了还未进一步入仕、作官,门第已是十里八村最高的了。
这样的人家,有钱才敢消费,才买得起这样的料子回来。
显然,这料子原本是给林家人自己买的。
说不定这天青色原本就是林玉璋的,只是另一匹不知道是谁那儿拿来的。
林田氏已出了一件嫁衣,想来这料子是从林家姐妹那儿拿的,所以姐妹对她敌意那么明显。
想到这里,陆春雨心中恍然,无奈地笑了笑,也就不想去计较林家人的态度了。烈火书吧liehu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