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音初道:“脱掉他的衣服,最好直接在他后背上传功。”
荀澍感觉还没运功,就感觉两边脸蛋像被火灼烧一样热,“脱……脱……脱……了……他的衣服?”
千山音初抱着刚刚从客栈点的酒:“别不好意思嘛!又没让你脱他裤子。”
“真的是这样吗?”荀澍:“之前我和别人传功之时可不是这样的。你不是喝多了吧?”
千山音初瞪着她:“我可是千山派最好的药剂师,神医小音初。我怎么可能胡言乱语呢?”她拿着酒坛在荀澍眼前晃晃:“这坛酒算你账上了。”
荀澍见她抱着一坛子酒喝,也没见从脸皮上透出半点红色,“好吧,看你也不像醉了的样子,就信你一回。”
荀澍闭着眼睛将他的上衣放下来,徐彻的背上有好几道长长的疤痕,荀澍看着这些疤痕都觉得疼,也不知道徐彻这种温润公子是如何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按照千山音初教给她的方法向徐彻传功。徐彻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那股冰冷的气息也渐渐消退。
她给徐彻把脉,独自喃喃道:“差不多了。”她扶着徐彻躺好,自己在地上打坐调息。
千山音初大概是喝完酒了,又转了回来,她看向荀澍的右手:“我该要给你看看手了,血都洇出来了。”
荀澍睁开眼睛,手心已经沾满汗水,右手痛痒难耐。她已经累到连支撑胳膊的力量都没了,这些天她简直是身心俱疲,主母走了,徐彻也昏迷不醒……
“千山!你没事吧!”荀澍看着她的娃娃脸上升起来两抹浓重的红晕:“你是喝了多少酒?你在幻梦蛊中到底看到了什么?”
千山音初伸出五个手指:“不多不多,就四坛。”至于第二个问题,她直接选择不回答。
荀澍将千山音初这个醉鬼磕磕绊绊地扶回了房间,留墨青照顾徐彻。
在繁城待了一两日,魏军似有退却之势,停战的消息在繁城传开了。林副帅传命要折冲营原地待命。
没有像众人想象的那样,徐彻没有立刻醒来,虽然脉象平稳,但是他却没有醒来。
荀澍异常担心,千山音初却毫不紧张:“没事儿,他能活到现在就说明他不是普通人,他如果不能从梦魇之中醒来,那就是我看错人了。”
“梦魇?”荀澍疑惑道:“你怎么好像很了解他一样?”
其实荀澍只是在问她一个事实,千山音初却觉得她这话有些酸酸的:“我们千山派有搜集情报的地方,我从前看过门中的密档,密档中记载了他作为萧澈时的经历。”
荀澍来了兴趣:“都记载了什么?能不能跟我说说?”
千山音初笑道:“看在我们现在还不是敌人,算是朋友,我就跟你说说。据说萧澈五岁便能吟诗作赋,九岁上马弯弓搭箭,是个难得一遇的天才。而且史官记载他性情沉稳、坚韧,喜怒不形于色。”
荀澍摇头:“莫不是从小就是个小老头儿。”
“噗”千山音初笑道:“这么一说,也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