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澍虽然担心他们的安全,但是如果换做自己是江陵守将也绝不会临阵脱逃。
荀巍把手放在女儿的肩膀上:“澍儿,你从小就想要当一个大将军。但是成为一个将军,最重要的不是武功高强,而是勇于担责。等你归来,爹爹亲自将暗室里的素甲给你换上。”
荀澍:“放心,爹,我都明白,我只是……只是担心你。”
荀巍:“去吧。”
荀澍:“好,那我先送您回江陵再离开。”
荀巍点头。
……
江陵城外,荀澍目送着荀巍向前途未卜的城内走去,而自己却要往反方向走去。
从牢中逃出的狱卒和囚犯也都跟着荀巍回去了。能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跟着荀巍,而不是离开江陵,这说明这些人也并非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荀澍莫名地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她从未距离父亲这么远过,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担心忧虑焦急一下子都涌上心头,一时间她有些坐立不安。
徐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只要我们找来援军就能解江陵的困境。”
荀澍点头,“岳州是回金陵的必经之路,但是岳州在湘王管辖之内,我们必须趁他还未察觉赶紧离开。”
……
江陵城中,湘王的计划败露,已经逃出江陵,前往北山大营。沈将军和荀巍一起为江陵重新布防。
沈将军道:“本将已经上书与圣上明言湘王已经叛往北魏,但是迟迟不见送信兵回来,飞鸽传书亦杳无音信,大概是在岳州被截杀了。”
荀巍:“看来岳州也是异常凶险,不知澍儿能否安全到达金陵。”
公输铭笑道:“气氛不要那么沉重嘛,如果北魏大军无法南下,以城内的粮草辎重至少还可以支撑一个月。澍儿三四天就能到金陵了。”
荀巍:“只怕是没那么简单,朝中知晓龙门城破却没有派兵,你可知道是为何?”
公输铭:“为何啊?”
沈将军接话道:“是因为圣上想要湘东军出兵,消耗湘王的势力,再加上朝中那些官员害怕打仗。”
公输铭到底是个江湖人,为人豪迈,不知道那些官场上的蝇营狗苟。
沈将军解释道:“前两年我朝大灾频发,朝廷赈灾导致国库空虚,如今若再起战事便要从朝中这些官员的钱袋里掏钱了。他们可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因此朝中大多数人都是主和派,一帮追名逐利的废柴!”
公输铭气道:“这群狗官,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真是该死。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沈将军:“我们要做的不过是守城罢了,坚守待援,即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能后退半步。”
公输铭;“将军真是豪气干云,我将家中存的荆州酿拿出来与将军共饮。”
荀巍开玩笑道:“什么时候藏的酒,不先给姐夫品鉴一下?”
公输铭一脸嫌弃:“切,谁是你妹夫?我可不是啊。”
沈将军笑道:“酒先存着,我们守住了江陵再把酒当歌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