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南安佟吃惊的大呼,就这破门板两万,怕是在逗我吧?
欧阳瑾阳很正经的点了下头,说:“就是两万,赔不赔你只管给我一句话吧。”
“我……”
两万对南安佟来说是何其巨大的数目,估计没个一年半载的,根本不可能还得清。
“别告诉我你不想赔了。”欧阳瑾阳两手抱胸,神情淡然,可语气分明带着几分魄力,不由得人违抗。
南安佟无奈的叹了口气:“赔,我赔,但是我现在拿不出那笔钱,能不能先欠着?”
“可以。”欧阳瑾阳爽快答应,顿了一下,补充:“但是在你还清之前,必须一直留在这儿。”
“为什么?!”
“谁知道你离开了以后会不会赖账?”
“我像是会赖账的人吗!”南安佟指着自己,结果欧阳瑾阳轻悠悠的给了南安佟三个字:“谁知道。”
“我睡回笼觉了,这个门先放着,等我中午醒了找人来修。”欧阳瑾阳转身离开,又突然停下,回头看南安佟,表情凝滞了一下,问南安佟:“你这房间隔音那么差吗?”
南安佟点点头,欧阳瑾阳皱了下眉头,模样有些苦恼,欲言又止了一番,最终还是默默的回了房间。
中午十二点南安佟去兴海街报道了,是一个光头的中年男人安排南安佟做的事,他让南安佟擦洗活动上客人要坐的桌椅,还有各种样式的桌布。
一起的有八个人,其中六个是四五十岁的妇女,另外两个是一对年近六十的老夫妻。
他们都蹲在一个露天的大水池旁边,天上下着雪,池子里一半的水都结了冰,为了方便干活,他们都脱了棉衣,捋起袖子。
身体因为不停运动的缘故,所以并不觉得很冷,但是手刚碰水没半个小时就已经开始红肿了,明明是被冻的,却感觉火烧般疼痛。
经过六个小时的不间断摧残,南安佟的手肿得跟猪蹄似的,其他人的手也没多好看,肿的肿,涨血的涨血。
当南安佟直起腰,喘着大气缓解劳累,迎面看到天上惨白的月亮和着冰冷的雪花还有南安佟朦胧的哈气汇聚成一个画面时,南安佟差点忍不住想哭,想放弃。
一天就这么过了。
南安佟真不敢相信出了监狱后的每一天是这么过的,弯腰低头时未见阳光,直起腰时又只剩下月光,时间的飞逝太不经意了。
临近下班,他们在广场中心集合开了个会。
南安佟正准备开完会就跟那个光头大叔说自己不做了,结果那大叔在开会时告诉他们,最劳累的一天他们已经熬过了,从明天开始,就只需要负责清扫场地,以及搭建场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