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去,别让人家小女生等急了”
几个大男生也不知道其中来龙去脉,一致以为两人之间有着不可为人知的关系,于是陆安延就被众人半推半拖到祝唯一面前,然后一帮大男生识相地回去继续打篮球。
陆安延略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抬头仰望着她,“你怎么来了?”
祝唯一皱了皱眉,“一个大男生别别扭扭讲啥话啊这是,正常点。”
陆安延语噎。
“给,一罐是温衍白的,一罐给你的,算是路费吧。”祝唯一将放在旁边两罐旺仔递给陆安延,“我跟你讲,你不准偷喝,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
陆安延拿到那两瓶旺仔可想而知需要费多大的劲,又是踮脚尖又是举手的,偏偏人家祝唯一手短。
祝唯一无奈地叹了口气,两脚一蹬就下去了。
陆安延对这个祝唯一突然冲到自己面前的动作再次被吓了一跳,隔壁的‘一姐’防不胜防。
祝唯一直接将旺仔塞陆安延怀里,然后自己走开约六七米左右,然后整个人就跟一阵风冲向了那堵墙,然后运力两手就碰到围墙上方,两手一撑祝唯一一屁股又坐回围墙上了。
“你太弱了。”
祝唯一无害朝陆安延伸出了小指,然后一转头往回跳。
来的快去得也快。
待陆安延回过神来时祝唯一早就没影了。
第三节预备铃响起操场上的学生就散了,楼梯口瞬间变得拥挤。
二中每个年级一至五班都属于重点班,高二三班作为年级第一所在的班级就起到了很好的带头作用,下课时间基本都很少人走动,几乎都是在埋头做题备战高考。
体育生带着一身臭汗回到教室后,教室里勉勉强强能多出点人情味。
陆安延今天倒是难得没从外面抱篮球回来,取而代之的是两罐奶。
“老白,隔壁一姐给你的。”陆安延坐在凳子上将那罐奶推到温衍白的桌角,自己拉开易拉罐大口饮下一罐奶。虽然这是托了温衍白这个老闷骚的福他才有幸喝到隔壁一姐送的奶,不过不要白不要。
温衍白抬了抬眼瞥向了那罐奶,沉静黑眸中似有点点星光,“她怎么进来的?”
“咳咳。”陆安延听到这句话就呛到了,甩手作罢,“她爬墙进来的。”
温衍白深信不疑。
陆安延斩钉截铁地回答:“真的。”
脑海中又浮现出祝唯一两脚一蹬跳下来,又跟箭般冲出去,然后又爬上去了。二中的围墙他们体育生勉勉强强还可以爬上去,但是就凭祝唯一那矮个,压根就跟那堵墙联系不到一块去。
看着挺小个的,没想到路子还挺野的,难怪脾气那么臭。
温衍白有些怔住,随后低下头从桌肚里抽出当堂要用的东西等待任课老师来上课,还不忘警告道:“以后让她别来了。”
“怎么了?”陆安延疑惑。
“不熟。”
“人家祝唯一喜欢你这不是追你?我看那祝唯一可比隔壁二班的苏长悦好多了,活泼开朗大方。”陆安延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开始分析祝唯一,随后又小声嘀咕了句,“虽然脾气臭了点。”
隔壁职校的‘一姐’名气去年就传到了二中,祝唯一精通琴棋书画,性别女爱好脸,平常没事就到处朝人家男生大吼大叫,搞得学校里的男生人心惶惶。
学校领导里知道了这件事挺多就是把人请去办公室里说几句就把人放了。但学校里依旧是把最好的老师安排到了祝唯一那个班,说是要精心培养以后出人头地,也因此提高了外人对职校的教学质量的信可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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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三班早上的课程结束后教室里的学生一扫而空,温衍白不疾不徐收拾桌面拿了本课外书准备回宿舍,余光就瞥见了窗外那道高挑的身影。
苏长悦笑着挥手打招呼,二中明确规定不能串班,她望而却步顿在原地,嗓音温软而清柔,“温同学,今天早上数学课有一道题我没听明白,你可以给我讲讲吗?”
温衍白继续整理东西,“班级不同,教学方式不一样,你可以课后找老师。”言下之意即是拒绝。
苏长悦眼底泛着泪花,带着点哭腔,“可是数学老师已经走了,总不能等到下一周吧,这样会影响我的学习进度。”
“与我无关。”
温衍白拉上书包拉链甩在右肩上,立起凳子从后门抬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