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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春暖

当日二人各自安歇不提,却说丁斩修虽拟定了次日成亲,然筹备起来诸事繁杂,终究还是隔了两日,择良辰吉日成婚。  却说这一日间沧海寨上下人等无不忙碌,隆重万分。湘西风俗与中原不同,白日迎宾,入夜后方拜天地。丁通宝前日早已雇好八名喜娘仆妇,晨起便为陈九阴梳妆,制好的喜服也已一同送来。昔年在绝情谷,陈九阴目睹过喜娘为小龙女梳妆打扮。今日自己换上礼服做了待嫁新娘,端坐镜前望着众人围着自己忙碌,心中一阵奇妙幸福。白日只是见客,服饰相比晚上行礼之时稍简。打扮停当,在房中叩拜过父母灵位,簇拥而出,见丁斩修亦已穿戴好了,等在外面。丁斩修看见她出来,似是瞧得一呆,面上露出微笑,缓步迎了上来。二人四目相对,只觉周身被幸福包围,如在云端。一众喜娘已围了上来,满脸含笑,吉言赞语,得了赏钱退下。丁斩修与陈九阴一同前往大厅迎接宾客。  自前一日起已来了不少宾客,这日上山之路更是从未断过人,大厅之中早已摆了流水宴,四周迎宾之声此呼彼应。陈九阴见所来之人除少数掌柜豪绅,尽是各山头的大王寨主,放眼望去尽是一片左青龙右白虎,与丁斩修见面打招呼的方式不是在肩头捶一拳就是在胸口擂一掌,粗声大气,呼喝谈笑,比昔年的铁掌帮还要匪气几分,早已见怪不怪,心中暗笑。一身喜服,随着丁斩修一同穿行于宴席之间,见他谈笑风生的模样,只觉爱到极处,口中反而无话可讲,亦觉此生都未有过的幸福。  “西山票号小张掌柜到——”  陈九阴眼前一亮,与丁斩修相视一笑,迎了上去,只见果真是上次在赌坊中见过那年轻公子。小张掌柜踏入厅中,走到二人面前,拱手一揖笑道:“恭祝寨主与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丁斩修抱拳还礼笑道:“多谢多谢。我这可算来了一个斯文人,小张掌柜请自便。”  忙了半日,众宾客总算大致来齐,午饭后引至客房暂歇。待人稍少,二人偷闲下去歇息一阵,略吃些东西。丁斩修活动着身子,叹了一声笑道:“成个亲里外里就你我最累,这新郎官果真是不好当的。”  陈九阴笑道:“晗月呢?”  丁斩修道:“通宝让萍儿看着她,今日来的人杂,不让她们露面了。”  陈九阴思索今日来的的确都是鲁男子,亦觉他想得周到。见这半日里他已被灌了不少酒,今晚定更有一番好饮,笑道:“我想你此时能吃还是多吃点,否则空着肚子喝酒可要受罪。”  丁斩修摇摇头笑道:“饿劲过去也吃不下了,倒是你,你累不累?你多在此歇一会儿吧,傍晚还要换装。”  两人正说话,门忽然开了,丁通宝一脸喜色地推门进来,道:“大哥,有大贵客来了,你猜猜是谁。”  今日宾客甚多,陈九阴只以为又是哪位与沧海寨交好的寨主到了,也未在意,笑道:“方才你去哪了?怎么也不帮你大哥挡几杯?”  丁通宝还未说话,只闻门外一人朗声笑道:“老夫路经此地,竟赶上如此大喜之日。丁老弟,许久未见,一向可好?”声音苍老,然笑声雄劲有力。陈九阴闻声一呆,惊喜万分,不暇细想霍然起立。只见两人进入院中,当先一人白须青袍,长袖摆动,衣衫飘飘,缓步走了进来,颇有潇洒出尘之致,却不是黄药师是谁?  陈九阴脱口唤道:“师公!”  黄药师本面带微笑,眼前一花,只闻环佩叮当,一人提了裙摆,欢喜不尽地奔到面前,不由一呆,似乎一时竟没有认出她来。打量之下,不由亦惊讶道:“九阴?”  丁斩修亦迎了出来,正色行礼道:“黄岛主。”  黄药师目光瞧瞧丁斩修,又瞧瞧陈九阴,道:“你们……”望着二人,忽抚掌大笑道:“好啊,好极了!”  陈九阴喜道:“师公,你怎么来啦?”在一瞧他身后那人竟是冯默风,道:“冯师叔,你也来了。”  冯默风走上前来,亦惊喜道:“九阴?真的是你?”  陈九阴瞧他竟已行走自如,几乎看不出曾经伤残,手中亦无拐杖,睁大眼睛道:“师叔,你的腿好了,竟不用拄拐了么?”  冯默风点点头,道:“师父传了我一路旋风扫叶腿法,如今我的腿已好了。”  陈九阴激动道:“好……太好了师叔。师公,今日我成亲了,你……你们……”忽然见到亲人,说着说着语声微微哽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冯默风道:“好孩子,莫哭,莫哭。”  丁斩修揽住陈九阴,低低劝道:“别哭了,我们先请你师公与师叔进去,嗯?”  陈九阴急忙点头,二人引黄药师与冯默风进屋坐下,吩咐不许人来打扰。陈九阴心绪稍平,道:“孩儿心中激动,让您老人家见笑了。”又对丁斩修引见了冯默风。丁斩修虽与黄药师早有相识,但今日既与陈九阴成亲,便也改口称为师公。  冯默风道:“近日我与师父南下,途经此地,师父说要来见位故人。我们来到沧海寨,却见正在办喜事,一问知道是寨主成亲,却不知新娘子竟是你。”  陈九阴微微一笑,低下头去。黄药师望着丁斩修笑道:“原来你说的那名女子便是我这徒孙。这孩子说不成婚,今日倒在此当了压寨夫人。”  陈九阴嗔笑一声,两人将前后经历说给黄药师听。黄药师闻二人经百般坎坷才有今日,又听说二人因那蛊虫而身体年轻,更加惊奇。黄昏时,喜娘来请陈九阴换装。陈九阴恋恋不舍地起身,似乎不放心地道:“师公,我们很久不见了……今晚你可别走,一定要留下来喝我的喜酒。”她知黄药师性子孤傲,今日场上都是湘西山匪,怕他不喜。  黄药师道:“你二人两情相愿,又经了诸般困苦,更有奇遇,能有今日之喜,更加不可多得。”顿了顿,道:“当年你父母不曾得我成全,今日我便亲自为你们主婚。”  “真的?”陈九阴喜不自胜,欢喜地像个孩子。丁斩修躬身道:“今日若能有您老人家为我们主婚,正是再名正言顺不过。”  冯默风笑道:“若陈师哥与梅师姐在天有灵,今日一定欢喜不尽。”  陈九阴与丁斩修二人双双谢过黄药师,各自更衣不提。陈九阴经一番打扮,再出来时天已黑了。  “吉时已到,新娘子请上轿吧。”  乘轿到了大厅,老远只见厅上悬灯结彩,灯火通明,装点得花团锦簇。号炮连声鸣响,赞礼生朗声赞礼。丝竹声中,八位喜娘陪着陈九阴走入大厅。只见黄药师坐在当中,丁斩修已站在厅上,一身玄金华服,上镂古拙鸷凰,云海翻腾暗纹,显得人丰神俊朗,威仪不凡。  陈九阴身穿大红锦袍,上刻金银刺绣。佩鎏金凤冠,珠帘下秋水一泓,华贵沉潋,风仪万种。二人望着对方,都是一阵惊艳。陈九阴缓缓走入中央,与丁斩修并肩而立。饶是早有准备,真到了此时此刻,一颗心亦不禁跳快了几分。  师爷在旁宣了婚辞,陈九阴垂下目光,只闻黄药师道:“向外拜天!”  两人并肩而立,拜将下去,厅上一阵欢呼。黄药师想起年轻时亦这般在临安牛家村的酒馆中为徒孙陆冠英主婚,心下一阵慨叹,想不到今日又见证了一场姻缘。  “向内拜地。”  二人转过身来,向黄药师拜了下去,厅中又是一阵欢呼。  “夫妻对拜。”  两人转身对立,此时才好好看上对方一眼,却又怎么都看不够似的。时间仿佛停止,又仿佛倒流了。直到忽觉手中被人轻轻一扯,凝眸深深瞧了丁斩修一眼,两人对拜。致礼方成,满堂喝彩。丁斩修携住陈九阴的手,方饮过合卺酒,已被一众宾客围了上来敬酒道贺。陈九阴陪着饮了几杯,退入新房。  喜娘服侍陈九阴褪冠更衣,各自退下。陈九阴待人走净,独坐房中,瞧着桌上一对龙凤红烛,嘴角浮出笑容。缓缓更衣洗脸,四下走走,打量房中布置。屋角柜中皆是丁斩修男子衣衫,如今在旁另有一柜,柜中整齐叠放着为她准备的四季衣服。两只柜子挨在一起,另有一只新制妆台。中央桌上摆了喜饼点心,四处亦是一片喜色。陈九阴瞧了一圈,回到床边坐下,摩挲着鸳鸯锦被,亦有几分疲累。想到丁斩修还在外边,今晚必定难以逃脱,心中一阵发笑,倒也不急他此时便回来。见一旁还有只箱子,随手打开,见内里放着些书籍,箱底还有一幅画卷。一时好奇,缓缓将卷轴打开,不由一呆,只见是一张人像,画的竟是自己。笔法虽说不上如何高明,但工笔细致,已算佳作。画中既无题字,亦无落款,不知是何人画的。  完颜萍待晗月睡了,前来陪她说了会儿话,亦回房去。陈九阴将书画收好,一阵朦胧之意浮了上来,躺下浅睡一阵,醒来瞧更漏已近子时。起身掌了灯,将花烛挑亮了些,闻窗外喧嚣之声已几乎散去。睡意渐去,坐在屋中望着花烛,发了一阵呆,忽闻有人轻轻扣门。  陈九阴心中一笑,起身前去开门。门方开了一线,却见门缝中伸进一只手来,手中却握着一截腰带。陈九阴一呆,一人已闪身进来,扬了扬手中腰带,望着她笑。  陈九阴想起湘西那一风俗,心中一笑,却故意抬起手道:“你偷我的腰带做什么。”  丁斩修将腰带在她手腕上系了个花,笑道:“自然是来向你求亲了。”将衣领扯开了些,端起茶来喝了一口。陈九阴亦坐下来,笑道:“寨主真是海量,还能喝得下茶。”  丁斩修笑道:“你可莫要提了,那帮孙子这辈子终于逮着机会灌我,若不是我说老子还要入洞房,就是此刻也脱不了身。”  陈九阴笑道:“谁让你请的全是流氓土匪。”  丁斩修道:“流氓土匪成亲,来的自然都是流氓土匪了。你放心,你师公与师叔我早已安顿好了,这会儿该走的也都走了,没人打扰他们。你别说,若不是仗着师伯这粒蛊,今日只怕我也只能让人抬着进屋了。”  “你呀。”陈九阴轻轻一笑,随手拢了拢头发。她本就容颜绝丽,此时更复年轻,万种风情,正是一生中最成熟妩媚的模样。丁斩修眼峰未敛,就那样定定地望着她,陈九阴握住他手,含笑道:“你瞧什么呢?”  丁斩修笑了笑,道:“瞧我夫人倾国倾城。”  陈九阴低低一笑,道:“从前你可不曾这么瞧我,好像不认得我了一样。”  “从前我夫人当然也好看,只是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再美都带着一截愣,哪比现在,”倾身靠在她耳边,低低笑道:“越看越有滋味。”  陈九阴听他语声暧昧,面上一阵发热。还未起身,忽然被丁斩修抱了起来,向牙床走去。丁斩修将她放在床上,就势在她面上轻轻一吻。陈九阴捉着他的手,挣扎笑道:“做什么?”  “长恨浮生欢娱少,芙蓉帐暖度春宵。”丁斩修悠悠念着,俯下身道:“洞房花烛,当然是办正经事了。”伸手来解衣袋。二人闹了一阵,陈九阴按住他手,喘息笑道:“先等等,我问你,你屋里怎么有我的画像,谁画的?”  丁斩修一顿,笑道:“你瞧见了?”  陈九阴点点头,丁斩修笑道:“还能有谁,自然是本寨主画的。”  “你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个自然。”丁斩修似乎想起什么趣事,笑了笑道:“本不想对你说的,你既瞧见了,我便再说件趣事给你听……”遂将自己昔年学画,画了一系列败作,让人误以为他眼光独到,喜欢的女子竟貌若无盐,争相为他介绍丑女的事情说给陈九阴听了。此事昔年他颇为郁心,此时说来,两人却都是一阵发笑。  “今日总算扬眉吐气,让他们都见识见识我夫人到底是美是丑。”  “那这一幅呢,后来你怎么又画出来了?”  “后来,”丁斩修道:“后来我也心平气和了,偶尔心血来潮,也会画上一幅,画了那么多总有一幅最好的,挑了出来就留下了。嘿,你只瞧见我的美人图了,却不知我的箱子里还有宝物。”  “宝物?”陈九阴一怔,伸手翻看,翻来翻去只见都是些书籍,笑道:“什么宝物呀?”正说着,目光却瞧见一本册子,封面既无图画,亦无书名,不禁拾了起来。丁斩修在她身后,忍笑道:“对,就是宝物,你再好好找找。”  陈九阴翻开册子,一见之下不由面红耳赤,手一抖,将那春宫图扔在地上,才知落入圈套,被他戏弄。丁斩修“嗳”了一声,笑道:“别扔啊。”正要伸手去捡,陈九阴却也忽然笑了,不徐不疾地道:“现下有活人在你面前,还要去捡那本死书?”  丁斩修一顿,目中露出笑意,起身翻上床来,将陈九阴扑在怀中,道:“不愧是我夫人,才嫁过来便入乡随俗了。”  陈九阴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笑道:“纵然你身子年轻了,也不必如此撒欢折腾啊。”  “那怎么行。”丁斩修低笑道:“春宵苦短,青春难再,夫人切莫辜负。”纱帐落下,红烛长明。屋中静了下来,唯有牙床轻响之声,许久方停。过了一阵,那声音复又响起,响响停停,直至天明方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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