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的对好温水,又给锅里加了些冷水。冲洗好全身,又快速的洗干净脸,从空间拿了块手帕拭干头部及身上,又背过身,剩她们都没过来,给脸上涂了层药膏,这才包好身体到一边做伤心状,边晾头发。
等众人都出了洗澡间,外面也就剩下给她们带队的女差了。
她们换下的衣物不管好懒都不见了,至于鞋子也都有翻看过的痕迹,有两双还被揭开了脚底的鞋子扔在一边,看样子是不能穿了。至于更换的衣物,是上次那些差不多的,蓝黑色粗布衣裤,粗布囚衣。不过此时倒是备了些粗布肚兜和里裤让她们选用。
衣物轮到苏芷兰,肯定是最后了的,虽然衣物大了些,但看着还算干净,有清新的皂角味。她抱着衣物到房间角落里着衣,等她弄好出房间,别的人竟然都回监牢,都没留人等她。
“洗好了?”赵牢头很意外的出现在了外间。
“洗好了。”苏芷兰抬头看到对方,还微微笑了下。
“别笑了,真有些丑。不过你那味药粉磨得不够细,只要细心些的人都能看出来的。”看到清洗后的女孩竟然还是一脸黄脸婆样子,再加上刚清洗过用上药,还有一股子淡淡的药味在她身上散发,她还有什么猜不出,用心细看,马脚立现。
既然被看破,苏芷兰倒也没怎么怕,必竞对方是个女子。古代好像也没百合一说,所以她倒是不紧张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姨娘死在生我的时候,嫡母有自己的宝贝女儿,不饿着我就算好了。从小她们就知道我皮相可以,养着我就是想拿我以后做个好点利益交换的物件,我不想自己的一辈子都按她们的想法走,所以只想出了这个笨办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两手一摊,肩膀一耸做无奈状。
“你这么小就有这样的想法,以后肯定会过上好日子的。”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望了望屋顶的木柱子。“昨儿老太太求我个事。流放前,犯人都要刑黥(又称墨刑),就是在刀上涂墨汁然后在脸上刻字,永不退色。之前比较严格,一定把字刻脸上,现在圣上倒没强调这点,只让刻在肌肤上,说是只有让犯人痛过才会改正。你想把这个刻在那个位置,我可以给你走个后门,因为刻字的是我家弟媳妇。”
“可以不刻吗?”用刀刻字,妈呀!会痛死人好不。在现代用针刺字就痛得人不要不要了,是谁想出了这种丧心病狂的刑法,对所犯之人得有多恨啊。
她捂嘴大笑几声:“我还以为你会说刻脸上呢!没曾想你也是个爱美怕痛的。”等她笑够了,“不刻字肯定不行,不过可以让她用些特制的药水,大约两三个年头,就可退掉颜色。”
“赵牢头,赵婶子,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在这两个月时间,从她手头流出的东西不少,至少有十来件,但都是不太值银子的小饰品,除了那件金手饰。目前这种状态,她也不可能拿出能让赵牢头心动的东西。她一直相信,在不是血亲的前提下,一个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