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各位好用,在下告辞!”大汉见了驴童的动作,也不揭穿,笑了笑自顾自的走了。
“有意思!”武其阳看着那伙人,觉得是伙讲究人儿。
“来而不往,非君子!草章子,去请一请那位老沙哥!咱们也别失了江湖礼数!”实万保笑了笑。
不一会儿,一个提着旱烟的老头儿,龙行虎步地走了过来。
这老头,短发,但他的头发很好,发际线也比较低,可见年轻时并不会存在所谓的脱发风险。
“这位好汉,请了!怎么称呼?”老头儿对着实万保行了一礼。
“您喊我万子就行!老沙哥,您身体康健!”实万保也对老头儿行了一礼。
两个人相互让了座儿,这才相互坐下。
“诸位,是第一次来夜客至香来吧?”老沙哥看了一眼实万保,笑着说。
“不不不,我们可是店家是老朋友了!虽不经常来,但肯定也算是老客儿!”草章子在一边抢话说。
“哈哈哈,这位朋友说笑了!依我看,各位必然是第一次来这里!”老沙哥吧嗒吧嗒地吸了几口烟。
“哦?老沙哥怎么看出来的?”实万保愣了一下,用手一招,草章子赶紧过来给老沙哥满上一碗酒。
“这个店,在深山老林里,非熟客,不可能来此地!”老沙哥端起碗来,大家共饮一碗。
“没听明白,不过在这里开个店,这主人也是个赔钱的货,人家都在闹市或交通要道上开店,他倒好,却在这里开店,能有几个客人?你说这人,是不是生下来颠倒了,把屁股长脑袋上了?”驴童撇着嘴,喝了一碗酒,把碗里的肉大口地往嘴巴里塞。
“这位朋友倒是快人快语,只是你说的话太不入耳了!让我心情变得有些不好!怎么能这么说店主人?要不是他,你能吃上这热乎乎的酒肉?这可不是我拍店主人的马屁!”沙老哥拿烟袋在桌子上敲了敲,顿了顿,“当然,最关键的是,我就是本店主人!”
“哦?原来沙老哥就是店主!失敬失敬!我这兄弟是个愣子,不要怪罪!我这里代他向您赔礼了!”五个人都愣了一下,实万保愣的时间最短,他很快反应过来,端着酒向老沙哥敬酒,狠狠地剜了一眼驴童。
该死的驴童,那张嘴,要是老子针线活好,非给你缝上。
“哈哈,无妨,无妨!对了,有空时多打他的嘴,兴许能治好他的毛病!”老沙哥拿烟袋敲了敲他的酒碗,眼睛瞟着驴童。
“哈哈哈,您说笑了!对了,刚才您说我们是第一次来店,想来老哥这里都是熟客吧?”实万保打了个哈哈。
老沙哥的话,没法子接。
“我这店里的人,都是熟客,你看在那里喝酒的,其实是我自家家货帮的兄弟们!
原先,我这店不招待别人,后来绿林道上的兄弟们捧场,开起来后,生意也不错!
只是我这店,只管晚上开张,白天却是关门!”老沙哥灌了一大口酒,然后把他的旱烟凑在蜡烛上点燃了,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原来我们都是生客,真是叨唠了!”实万保恍然道。
“不必!我这店虽然以老客为主,但所有的老客都是生客来的!哈哈!”老沙哥一笑,他那似核桃一般的脸,上面的皱纹更多了。
“那是!那是!一回生,两回熟!”实万保等人笑了起来。
“我看几位,不像是做绿林生意的!恕我直言,几位是这个吧?”老沙哥拿出食指和小手指两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两个手指头,是革命军的自称,革之首也,革掉建道王朝,开新天地。
武其阳等人,听了之后,手都向着他们腰后的枪摸去。
“哦?您怎么会这么想?”实万保眯着眼睛问。
老沙哥看了看这些人去摸枪,也不慌张,就像看到别人去摸烟袋一样,“我这里来的人,有三种,绿林人,走货的,还有就是兵员!
绿林人,多有一身的匪气或侠气走货的,谨慎而又装载很多兵员,则是吃吃喝喝,但坐行立卧,都有一套模子!而察罕家的兵员不可能跑这深山老林来,要来的话,也是吆五喝六的!不像几位,一看就是革命军作派,不骚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