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你,”张总没料到这个时候有人这么不识趣,回过头正想骂人,一下看清了郑闻豫的脸,结巴了两下,硬是没骂出口。
郑闻豫面色不算多好看,但语气还算淡然,眼见着张总的手还不松开,隐隐有些不耐了:“我说,借个人。”
末了又斜眼睨过去,冷笑道:“张总不愿意?”
张总吓了一跳,冷汗都要下来了,郑家比荣盛不知道上了几个档次,握着市经济命脉不说,据说上头还有人,压死他一个小公司,是易如反掌的事。
不是说这喻轻翎已经和他离婚了,两人交恶,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还出手帮忙?
“郑……郑总,”张总脸都僵了,“你你你怎么在这?”
郑闻豫不耐烦地垂了眸子,屈指再次敲了敲桌面,简洁明了:“借人。”
这个时候还听不懂什么意思,张中华在商场上摸滚打爬这么多年,也算白活了。
张中华都要哭出声了,连忙松开了握着喻轻翎的手,抖着声音:“郑……郑总,这是误会……”
郑闻豫看都不看他一眼,瞥了一眼喻轻翎,似笑非笑:“还不走?”
直到上了郑闻豫的车,喻轻翎还觉得晕乎乎的,有点踩不到实地的感觉。
她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她不是觉得晕乎乎,是真的晕乎乎,张总灌的那杯酒不知道是多高的度数,开始还不觉得,只是一会的功夫,竟然连路都要看不清了。
怪不得那狗孙子死活都要灌这杯酒。
喻轻翎突然有些后怕,如果不是今天郑闻豫来,指不定会发展成什么后果。
只是……
喻轻翎靠在车窗,余光瞥着和她隔了一个人距离宽的郑闻豫,怎么也没想通,他怎么会来帮她。
不是说不关他事?
啧啧啧,果然男人心,海底针,摸不着,看不穿。
察觉到她的目光,郑闻豫突然转头,目光如炬地对上她,昏暗的车厢内,喻轻翎莫名觉得有点心虚。
说实话,两人共处一室的时候,喻轻翎还是有些怕他的。
以前在郑家也怕,怕他喜怒无常,摸不透情绪,永远都是冷着脸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的态度。
“郑……郑西生,”喻轻翎已经觉得有些飘来,空气里男人身上若有若无的冷冽味道更是将她本就不太清醒的头脑冲晕,连自己大着舌头说话都没察觉,“你不系唆管你屁事的吗?”
郑闻豫脸色僵了僵,就在喻轻翎以为他要生气或者怎么,却听见他说:“女孩子不要骂脏话。”
脏话?
喻轻翎迷迷糊糊的想。
她骂了脏话吗?
她回想刚才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好像……是带了个屁字?
大概真的是晕糊涂了,要是换清醒的时候,喻轻翎是怎么也不敢做这么大胆的事。借着酒胆,她突然靠了过去,眼睛瞪大像小鹿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郑闻豫。
呼吸间是甜腻腻的酒气,因为醉了的缘故,语气少见的带了几分撒娇:“屁也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