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熙红突然感觉自己不受控制一般,“有隐瞒。”
马艳娟睁大了眼睛:“红红,你说什么?”
“不是,我没……”江熙红再次感到自己不受控制,“我上次骗了你们。”
“闺女,你说什么?”江一国也愣住了,江熙红说的这两句话自相矛盾,对着胡韬皱起了眉头充满了敌意,“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这就把令爱的记忆提取出来。”胡韬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进行动作。
当江熙红看到自己的回忆像走马灯一样被映照出来,她的脸色由白变红再变成了惨白。她低下头,握紧拳头,小声念着:“不,我没有!我确实骗了你们。”
“江小姐,你服下的糖丸除了是解药,它也是一种蛊。”胡韬的脸上没有表情,冷冷地看着她,“它是真言蛊。在这件事上,你只能说实话。”
马艳娟五味杂陈,面对自己的孩子所做的这一切,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一国脸色铁青:“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江熙红无地自容,情绪异常激动,冲着胡韬大吼:“我没有!她不就是穷乡僻壤出来的吗?狂什么狂?我哪点不如她!”
“江熙红你够了!”江一国脸色非常难看,“我怎么把你养成了这样?”
马艳娟情绪也开始不稳定,一下子没站稳坐到地上,不可置信道:“红红,这些话居然是你说出来的吗?”
江熙红说不出话来,咬着下唇,眼里充斥着泪水:“本来就不是我的错,我哪里不如她?”
“可怜天下父母心。”宁萌棠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现场,身上的银饰随着她的动作碰撞,叮当作响。她本不想看到江熙红的嘴脸,这是在柳赫扬的份上卖个面子,她礼貌地笑笑,“叔叔阿姨好。”
“你就是宁萌棠吗?”江一国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女孩。
“是的。”宁萌棠点头,脸上恢复往日的风轻云淡,“我是来解蛊的。”
“就是你让红红这么痛苦?”马艳娟对宁萌棠充满了敌意,想冲上来打她,“也是你让我们家近来这么多不幸?”
宁萌棠苦笑着:“是我。”
“你别激动!”江一国拦下要扑向宁萌棠的马艳娟。
“我知道你们会恨我,但是我不会道歉,”宁萌棠脸上也没有表情,仿佛这不是在解决自己的恩怨,“我也不企图要一个道歉。只是想让您俩知道,这个蛊我帮你们解了,江熙红在学校也不受待见。”
江一国觉得自己的脸挂不住了,马艳娟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江熙红瞪着她吼道:“你住口!你就是在妖言惑众!”
“事实摆在面前,你别再装无辜了。我不要你的道歉,咱们以后各不相干就行,你心智太不成熟了。”宁萌棠冷哼一声,拿出骨埙吹奏。
江熙红体内的蛊听到了哀怨的埙声,这是让蛊自我毁灭的音调,宁萌棠听到江熙红惨叫一声,就知道蛊虫已经死了。宁萌棠别回腰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胡韬笑着往后退了几步,右手凭空捏碎着什么东西,咔嚓一声,将结界解除:“蛊解除了,今后也没什么事了,我就告辞了。”
见江熙红满脸幽怨地看着自己,胡韬叹了口气:“江小姐,我问过你的,有没有隐瞒。”
“江熙红,你太让我失望了。”江一国拉着马艳娟,塞给胡韬一个红包,“先生,感谢你,是我教导不利,我太纵容她了。”
胡韬接下红包,叹了一口气:“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胡韬离开谁看了一眼江熙红,脸色非常不好看,又哭又笑的样子,真的有些疯魔。他向来讨厌这样自作孽的人,不过表情着实精彩。至于后面她又发生了什么,只在后来听到宁萌棠说她搬出了原来的寝室,其余的她也没去关心,便不得而知了。
“我本来是想让她死的。”宁萌棠抱着一杯奶茶咕噜咕噜地吸着,非常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柳兄,你也不阻止?”胡韬端起茶杯的手,调侃道,“这是不是太狠了点儿?或者,你太小心眼?”
“有吗?我倒觉得刚刚好。”柳赫扬挑眉一笑,“论小心眼,你有资格说我吗?”
蒲玖涛此时从外面回来,推开门就看到小白蛇在门口趴着差点没把他送走。再往里就看到柳赫扬坐在沙发上,他愣住了:“柳……柳爷您怎么在这儿?”
柳澄从厨房出来,手机端着五份水果冰沙:“你回来了?我还想着要不要把你的放进冰箱。”
“这位小姐姐是?”蒲玖涛看着抱着奶茶吸溜的宁萌棠。
“宁萌棠,一个蛊者,也是柳前辈的容器。先坐下来休息会儿吧,”柳澄放下水果冰沙,向蒲玖涛递冰沙,“这位是蒲玖涛,我的室友,他知道胡韬的存在,不要紧。”
宁萌棠的眼睛散发出了亮光,大热天的,没什么比吃一顿冰的更快乐了。如果有,那就两顿!端起来便不客气了:“我这次来呢,是想跟你俩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柳澄有些纳闷。
“其实呢,我父母带我来到这个城市是有原因的,”宁萌棠放下勺子,眼神有些迷茫,“他们也是灵媒,所以有人找他们办事。”
“你说吧,不要紧的。”柳澄温婉地笑着。
“但是呢,收入很不稳定,所以,他们在做灵媒的同时,也有另一份工作。”宁萌棠叹了口气,“我手上也有一笔存款,二位都是设计师,柳先生,您也是桥梁,所以,我想创办一个工作室,邀请二位。”
“有分红吗?”蒲玖涛抱着碗消暑。
“什么鬼啊你!会不会说话!”柳澄退了一下蒲玖涛的肩膀,看向宁萌棠,“这个工作室成熟吗?”
“我还在创立当中,快落地了。”宁萌棠表情坚决,“我不想做一个蓬草四处漂泊,我想拥有自己的工作室,自己的品牌。”
“诶,好嘞,又是一个家里有矿的,”柳澄小声嘀咕着,自己上大学的时候根本没有存款让自己能够创办一个工作室。他酸了,他真的很酸!
“请问,二位答应吗?”宁萌棠皱着眉头,神情坚定。
“我答应。”柳澄点头。
“我也没问题。”蒲玖涛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
宁萌棠眉开眼笑:“多谢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