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这案子京兆尹府调查得怎么样了?”
赵璇道:“说是莫大娘子一个人偷跑出府,被歹人所害,仵作分析死于胸口的刀伤,发簪钱袋啥的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但当时没人看见,京城这么大,上哪去找凶手。”
宋初年又问:“凶器找到没有?莫容大半夜出门的原因?她身边的丫鬟怎么说?”
一连串问题朝他扔来,赵璇垮了脸:“我说大人,我上哪去知道这么多啊?”
宋初年:“……习惯了,无事,你忙你的去吧。”
赵璇赖在桌边,“我就跟着您,您都休息了我哪还有什么可忙的。大人,这次您打算待多久?要我说咱还是趁早走吧,帝京真是破事儿贼多,搞不好命就赔进去了。”
宋初年轻笑:“在哪不都破事多?这里还清净。”至少不会被人三天两头闯上门来。
“您还介意陛下的事啊?别怪属下多嘴,陛下其实人挺好的,你回去,就算不想见他,也可以住定远侯府嘛。”
他嘴里的陛下是西秦之主易凌霄,八岁便登基为帝的少年天子。
宋初年亲眼见证过他如何从一位太后的傀儡幼帝成长为权倾朝野的一代帝王。
思绪被拉回久远的记忆,她仿佛还在朝光的听风台,少年站于高处,俯瞰着夕阳下的车马人群、山水田舍,回头,眉眼依稀是温柔的笑:“月儿,这里的风景,我想第一个告诉你。”
“他若是想,又岂会管我的意愿?你以为楚之洲那次为什么能这么快找到我?”宋初年微哂。她走的那天,易凌霄站在她身后,声音低沉又温柔,说出的话却令人心里发凉:“月儿,你生我的气,想躲我可以。这段时间你就出去散散心,但是离开我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了。记得回家,或者,你希望我亲自来找你。”
赵璇愣了愣,“他……一直在监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