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渐入佳境,盛泽远早早回了寝殿,留下一众臣子在天水厅玩乐。女眷们携手放河灯,男子三两聚做一团把盏谈笑。
宋初年一个翻身坐到一辆画舫的船舷上,夜风扑面,将她藏在披风里的几缕发丝扯了出来,垂落在两颊。
背后有脚步声,哒哒踩过木质船板。随后,一个人影利落地跨过船舷坐在了她身边。
“宋大人,问你个问题。”
宋初年头都没抬:“五殿下,您第一次见我,就缠着我问问题,昭明殿外,还是在问问题。这是第几次了?真当我是您夫子,有问必答的那种吗?”
盛喻屈起一条腿,另一条垂在船边随意晃荡着,单手托了下颌,对她眨眨眼:“因为我对你好奇啊。”
宋初年嗤笑:“对我好奇,还是对九转草?”
盛喻:“我以为你方才会说,父皇那么宠我,我为什么不去直接去找父皇要?”
宋初年面无表情:“我有脑子。”
“若真如此容易,你就不会是那个表现了。”
“这你都发现了,看来阿年确实对我格外上心,与众不同。”盛喻得逞的笑回响她耳边。宋初年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自己居然被盛喻给套路了。
她回头瞪他,却撞进一片灿灿星河。
在盛喻眼中。
宋初年呆了片刻,回过神来时,意想中盛喻得寸进尺的欠扁笑声没有响起。盛喻移开目光:“我想讲个故事,你听不听?”
宋初年转身就走。
盛喻气笑了,单手拽住她:“哪有你这样的人?大梁多少男男女女想和我多说几句话求而不得,我主动找你你居然还敢躲?”
宋初年:“麻烦好好说话,我也不是不能挤出些时间听上一两句。”
盛喻:“行行,我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总有一两个人看不惯我,理解。”
宋初年“……”不你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