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的梯子被抽走之后,上方出口也被堵死。宋初年体内的软筋散效用还未消失,浑身无力,内力全无。
盛喻就在她旁边,头上的玉簪不知所踪,长发披散,他一直低着头,等押送他们的人都上去了,才挣脱绳索,只不过为掩人耳目,一直做出被绑的样子。
看情况比她要好。
按理说不该如此,她自小在药王谷习药理,身体早比一般人好出大半。就算中毒,也能将毒化得更快。而盛喻却明显比她恢复得更好。
难不成,软筋散是下在鱼腥草上的?
但他们要采鱼腥草纯粹兴起而为,不可能先有预谋在一片鱼腥草上撒软筋散。
除非……
宋初年突然一抖。这里环境湿冷,她坐的地方刚好漏水,水滴砸入脖子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紧了紧衣服,她体质偏寒,容易受凉,这时候生病简直是雪上加霜。
“你冷吗?”盛喻低声问。
宋初年点点头。
盛喻将她扯了过来,在逼仄的角落里,两人换了个位置。盛喻的地方底下还铺了一层干稻草,宋初年抿抿唇,“多谢。”
“小事,那里居然有个虫子窝,蛰到我怎么办,这种地方又没消肿膏,冷点没关系,留下疤我岂不是亏大了。”
低头,果见几只形状怪异的虫子爬在了她身上。
宋初年:“……”
“你恢复得如何,能蹦哒得动吗?”盛喻问。
宋初年选择性忽视了“蹦哒”这个词,她一副恹恹之态,:“没力气。”
盛喻:“不会到时候还得拖我后腿吧?”
宋初年轻瞥他一眼:“你可以丢下我自己跑。”
“什么话?”盛喻情意拳拳,柔声道:“我怎么可能丢下阿年呢。”
“你现在内力还没回来吧?想拿我当挡箭牌?”她语气冷淡,眉目舒朗,低垂的眸子不辨喜怒,谈不上冷若冰霜,但也是疏离淡漠至极,仿佛什么都入不了心。
盛喻轻笑:“阿年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宋初年冷笑一声,“恐怕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呢,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