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巍连连点头,“得亏殿下提点了,我这儿忙着去说礼部的事呢,这不刘大人一走,他那边的活全都得我干了。”
盛喻拍拍他的肩:“贺侍郎辛苦。”
贺巍:“为陛下分忧是臣之幸……殿,殿下?”
“怎么?”贺巍的眼神慢慢惊恐,盛喻不明所以,但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缓缓流动。
一抹,一片血。
贺巍急忙取出手帕,“殿下您……流鼻血了?”
好端端的流鼻血,盛喻用手帕掩住鼻子,眯起眼睛,面色不善地看向宋初年。
宋初年一脸茫然,关切地问:“五殿下,您怎么会流鼻血呢?莫不是吃得太好气血过剩?年轻人可不宜大补,难不成您……有什么特殊喜好?啧,虽说这是您的私事,但五殿下受陛下倚重,更当节制才是啊。”
这番话说得人浮想联翩,贺巍轻咳一声,“宋大人的话,倒也有理,不过这大庭广众的……”
盛喻的脸彻底黑了,他素有“皎若玉树,郎艳独绝”之称,这般捂着张帕子气得青筋隐隐,竟也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倏忽,盛喻特意“压低”了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周围一圈的人都听见。
“年儿说的是,不过前天晚上你我刚打完一场,我如今这样,年儿是不是也有责任呢?”盛喻的声音若是平常,便清清朗朗,带着少年独有的味道,若是刻意低一个调,便多出一分莫名的缱绻,引人遐思,心尖都得颤上一颤。
贺巍抹了抹头上的汗,这种话他不该听啊!而且你们二位难道不知这昭明殿看似没人,实则各处的耳目众多吗?!
宋初年被他一句“年儿”炸得鸡皮疙瘩漫上全身,一阵恶寒。
“殿下换个称呼吧,我与殿下不熟。”
盛喻一脸受伤:“年儿竟如此薄情……也罢,你既不想认,本王不逼你就是。”说完捂着鼻子潇洒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一众人。
宋初年的拳头握紧复又松开,松开复又握紧。
怎么办,好想把他的狗头给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