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我?”
宋初年摇摇头,“我不知道啊,这不趁着守卫松散逃跑的只有你吗?”
“……”
“不过,”宋初年忽然道:“杀了刘侃和常顺的是你,我没猜错吧?”
宋初年此人,样貌勉强中上,在美女如云的京城更是不出众。但若她站在人群中,一定不会是被湮没的那个。
她一开口,总能让旁人不自觉地就跟着她的思维,无任何藻饰,只单这般侃侃而谈,便如落灰的美玉瞬绽光芒,露出外表之下的惊艳。
就像现在这样。
宋初年道:“你和刘侃无冤无仇,也无关联,去杀他的确不会引人怀疑。刘子陵身为刘侃独子,潜入书房盗取北布军图,比之你这个外人又方便良多。是吗,罗娘子?”
罗绮云看上去依然冷静,“宋大人怀疑我,想来我之前是露了什么破绽?”
“破绽啊?”宋初年思索了一会儿,“你问哪个?”
罗绮云抽抽嘴角,“不知宋大人是何时开始怀疑我的?”
宋初年找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我今天心情好,让你死个明白。”
“罗娘子可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说在为刘氏煮草药?当时罗娘子可是装得一派贤良淑德恭敬孝顺,可惜,你估计是没听过一句话,做戏要做全套。
“我到刘府的第一天,在灵堂居然只看见了刘氏一个人,而且样貌憔悴,因此,那天我问,刘子陵可有娶妻,若是娶了,哪怕只一点点上心,也会来灵堂陪陪丈夫刚亡独子在外的婆婆吧,可你没有。后来,你居然说担心刘氏的失眠之症,所以亲自为她熬药,还把自己住的地方熏得乌烟瘴气。罗娘子,不觉得漏洞百出么?”
罗绮云喃喃道:“所以你那时问我要草药是因为这个?可我的草药并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