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家儿郎如今二十有几,也是崇武的帅才,此番几个兄长随父平乱而去,他留守在京都照看唯一的妹妹。
见到东方邕似也是惊讶了一番:“只听顽妹说来韩家姑娘这处,却没想将军也在。”柳家儿郎抱拳,黝黑刚毅的面容露出几分倾佩来。
年少如他东方邕,果敢冷静,杀伐果断且战无不胜,能有这番作为,的确值得他的敬佩。诚然像东方这般年纪时,他无法能做到如此。
东方自也认出同僚,便抱拳回礼,继而开口问了些柳老将军近来的消息。
柳清清见兄长与东方将军如此谈得来也暗暗开心,可一看到韩玥清身旁的女子,一派卓然不群超脱俗尘的气质,就脸上不太好看了。
“韩妹妹,这位姐姐是?”她试探看了一眼那姑娘,便问向韩玥清。
被点名的韩玥清,正为这事头疼,张了张口却不知道怎么介绍。
旁边的上官聪明如斯,自然看出小姑娘纠结,便笑了笑替她开了口:“这位就是阿玥常提的柳家姑娘吧,生的果然灿如春华,皎若秋月。”
柳清清突然被她这一句夸愣了愣,继而脸上绯红,扭捏道:“韩妹妹就会取笑我。”
“我可没有取笑你,柳姐姐本来就生的好,对吧上官姐姐?”韩玥清连忙挽住柳清清的胳膊,笑道。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夸得柳清清浑然有些飘飘然,就这样忘了自己方才要问啥,张口闭口就跟着韩玥清喊“上官姐姐”。
几人又说笑了几句,便就都准备去放那花灯。
“父亲说,祭祖节花灯最是通情,算是我们燕国最重要的节日了。韩妹妹说上官姐姐不是京都女儿,怎会在京都过节?”等放了那花灯,慢悠悠的飘去。
柳清清才留意到,那上官姓的姑娘表情悲然而虔诚,遂忍不住开口又问。
上官收回视线,淡然道:“祖上虽不是京都人,如今家产却尽数在帝都,说起来也算是半个帝都人了,再言本来也只是一份心意,在哪过节不是过?”
“这话说的不错,在哪过节都是过,只是上官姐姐说如今家产尽数在帝都,我怎从未听闻过?”京都有姓上官的官商吗?
柳清清这话问完,自己好生想了想,的确没有印象,上官这个姓氏本就极其罕见,不可能丝毫不曾听说才对。
更何况这上官姑娘生的如此风采,总不会是小门小户的女儿才对。
想到这,柳清清突然想起一号人物来,立即惊了惊,连忙抬眸细细打量那上官姑娘。
上官荣似是也看明了,却丝毫不见慌乱,只依旧浅笑依依道:“姑娘猜的不错,正是。”
话音一落,柳清清就惊得微张着娇唇,迟迟说不出话来。
“家兄正是上官荣。”
韩玥清见上官荣说这话的时候,还悄悄瞥了一眼她,美目里盛满狡黠,顿时也醒悟过来。
对啊!上官荣之名人人虽都知晓,却鲜少真正见过她其人的。
果其不然,柳清清虽听完依旧惊愣,却没有再多问,只是暗暗一直打量着上官荣。
“姑娘!那是谁的花灯快沉了!”葡萄刚放完灯回来侍奉,就看见湖边刚飘远的花灯,有一个不知为何已经险险斜倒,灯芯点点火星明明灭灭。
几个姑娘正在聊天,大抵没太注意,被葡萄这一声喊都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