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雪花驹不仅身形漂亮,还极是温顺,韩玥清一眼见了就喜欢的不行。
展夜更是答应等到天气退暑了就教她骑马,她更乐得开怀,极其满足。
可惜东方倒是没跟她说上几句话,就又要顶着烈阳去巡城,三人行便又变成两人行。
回府途中路过桦楼,韩玥清便要拉着展夜去吃桦楼新出的菜品,展夜自然也依她。
等入了二楼雅间,韩玥清看到唱台上原本弹琵琶的姑娘已经换了,如今是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小姑娘,弹的一手好古筝。
“之前是个弹琵琶的姐姐,唱的可好听了,人也好看极了。”韩玥清跟展夜说道。
忙着布菜的小哥闻言抬头仔细看了一眼她,才说道:“难怪瞧姑娘面善,原是熟客,之前确实是个弹琵琶的姑娘,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她心里咯噔一声,暗想不会是李家那厮来寻她麻烦了吧。
“可惜她弹的琵琶妙音难寻啊,几个月前那姑娘得罪了贵人,便匆匆辞了差事消失无踪了,她走了之后咱们桦楼生意都不似从前那样好了。”小哥叹了口气,自从那姑娘走后,也来了不少唱曲的姑娘,却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的。
“怎会消失了?”倒也没说是被害了,只说消失了,却也叫人奇怪。
展夜见她紧张,便安慰道:“许是害怕躲起来了,也未有不可能。”
韩玥清觉得有理,便也定了定神,不敢再深想。
等她二人出了桦楼,已经是午后太阳正毒之时,这样的天气也属实不适合在外晃悠,便打道回府了。
展夜一路将人送到了太傅府,又派了手底下几个得力的护卫留守,便也回王府了。
王府内。
左手右手早早就回了王府,罕见的搬了酒坛子在院内凉亭畅饮。展夜回来后就见他左手已经烂醉如泥,右手跟胡伯正在收拾桌子。
跟着他在宫里住了一个多月,差点将左手右手都憋出毛病来。
老总管胡伯见他踢了踢左手的脚后就坐下了,倒了倒酒壶却没倒出什么来。
便笑了笑:“这俩个小子跟您小时候一样闹腾,殿下在宫中住了这些日子,可曾见到皇后娘娘?”
展夜已然坐下,虽没什么表情,但也能看出心情颇佳,却在听到胡伯前半句话面上温和了几分,但听到后半句话,手中拿杯盏的动作顿了顿,神色难看起来:
“见到了。”
“娘娘见到殿下定是欣喜的,当年若不是娘娘……”胡伯一边收拾着一边念叨,浑然没有发现少年周身已经森寒下来。
等到胡伯慢悠悠走了,展夜看着那老人的背影,良久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右手虽不明白为何殿下谈到皇后就色变,但也没敢多问。
人人都说多亏了皇后,九皇子能在深宫存活是得她暗中照拂。连徐伯这个看着他长大的老人都如此说。
然,那人当真这样好吗?却也不见得。展夜如是想道。
这插曲过后,且说韩玥清那厢回府之后,在二位忠仆的伺候下心安理得的睡了一觉。
等她醒了已经是黄昏时候了,爬起来时还不忘抱怨:
“你们怎么不唤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