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不是不可以,但你得许我一件事。”言罢打量着小姑娘,暗自敲着心中的主意。
韩玥清没想到她还有这出,疑惑问道:“我能许你什么?”
她一个名声不好的十一岁小姑娘,能许给她什么。
“自不会是让你难做之事,我只问你愿不愿?”她笑了笑,一副任君选择的模样。
韩玥清想着这馆主为人处事,肯定不会为难她一个小姑娘,便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馆主见罢,又盯了她许久,直将她盯得毛骨悚然,她才突然笑了,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这小姑娘倒真是对我胃口,只是有人却未必需要你这般相助。”
还没等韩玥清疑问,她便挥了挥手轰她走了:
“如此你先去吧,我收拾收拾便去救人。”她把“救人”二字咬的颇为意味深长。
玥清只觉得这馆主着实如传闻一般,捉摸不透。
却也不容她多问,只得依言下了阁楼,回到了马车里。
她坐在马车里等待了许久,盯着那馆门口许久,果真瞧见那馆主一身男装,罩着轻纱斗笠裹得严严实实的。
出府后,便与左手说了什么,而后悠悠然随左手上了烨王府的马车,这才放下心吩咐马车回去。
……
烨王府马车内。
那作馆主装束的女子,一进马车便扯下了斗笠,愤愤地扔在角落。
左手钻了进来时,正看见这一幕,见那斗笠下的是先前开门那女子,便嗤笑一声。
“我算是见识到了,原来天下第一馆馆主言而无信。”
那女子闻言也不甘示弱:“我也算见识到了,原来堂堂烨王殿下竟能做出那种派人砸场子的腌臜事来。”
左手双目一瞪,拔高嗓门:“混话!那可不是我们爷安排的!”
那女子却浑然不相信,只是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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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王府,书房——苍杨轩。
左手在门口来来回回踱了许久,里面的右手早就发觉这厮回来了,却迟迟不进来,愣是在门口“散步”!
“你做什么呢?”终于忍不住,右手猛地拉开门瞪他。
左手正在心里编着说辞,此刻门突然打开,加上右手这么一喝,先前想好的腹稿登时烟消云散,只干巴巴看着右手,一时间气的张口无言。
“还不进来,瞪我做甚!”右手自然不知道他的小九九,只以为这厮闲着没事干呢。
左手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进去。
书房内开了临案的一扇窗户,少年身着单薄的里衫,长发未冠,面容还透着几许苍白。立于案前抬笔落墨,笔过勾勒出墨画。
“爷,你伤还未愈,怎可动笔!”左手一见,立即担忧。
“无碍。”展夜没有停笔,只低着头借着光专心作画,复头也没抬地对左手道:
“办完事便回去歇会吧,晒伤的膏药已让人给你备下了。”
左手一听,面露难色,轻咳一声,尴尬道:“这,属下今日把天下第一馆馆主请回来了。”
展夜闻言头也没抬,“莫要再胡言,退下吧。”
左手没想到平日他混话说多了,此刻自家主子竟然不信了,当下也急了,连忙道:“虽不是馆主,却只有咱们自己人知道不是,但在外人看那馆主的确上了咱们的烨王府的马车!”
展夜顿了顿笔,似是察觉到不对劲,遂抬眸看向左手,示意他说怎么回事。
这本人不来的架子,却也只有她上官荣才有的。
右手也没信,只推了推左手笑骂:“上官荣与咱们殿下算是旧识,本就约定好七日后才得出诊,左手你再满口混话,殿下就真要罚你了!”
右手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左手又是满腔委屈,梗着脖子道:“七去七请,这才第三日,本就是我主动请缨求的差事,若没有飞月公主去闹,我自然是能办的顶好的!你又不在现场,凭甚地说我满口混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