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是李兰生的秘书，也是后者的贴身保镖。

地下拳手出身的他，完全没有把秦天羽放在眼里。

“混蛋，你自己不知道收敛，就别怪我家公子心狠！”

“公子，我会打断他的手脚，将他扔到大街上，为您出气！”

李兰生笑道：“好，你看着办，弄死也没关系，有我给你兜着！对于我李家公子来说，杀条狗，小事一桩！”

得到李兰生的回应，助理摩拳擦掌，关节发出黄豆炸裂般的声响。

“你确定要跟我打？”

“怎么，怕了？哼，但已经晚了！小子，过了今晚，你女人被侮辱的事，整个江海市都将知道，而你，这辈子也别想再站起来！”

话音一落，助理的拳头呼啸而至。

“好，那我满足你！”秦天羽依旧云淡风轻。

面对助理的攻击，千钧一发之际，竟然还端起桌上的茶杯，淡然饮水？

“……”结果下一刻，瓷碎声不断。

包间三人，两人的脸色，错愕、惊骇到了极致！

“噗通！”前一刻还信誓旦旦要折断秦天羽手脚的助理，如今竟然跪在了地上，面无血色！

“怎……怎么可能？”

“你在干什么，当着我的面，放水！？”李兰生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助理。

刚才画面一闪而过，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自己的人，就跪下了？

“公子……是，是个高手，您快走！”

“走？”秦天羽还握着茶杯。

甚至在李兰生看来，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动过。

这……

见鬼了？

“咔嚓！”一脚踩在助理的膝盖上，秦天羽面不改色。

“啊！”杀猪般的吼叫响彻包间。

但因为李兰生提前考虑过，林晴雪到了以后，会发生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所以选的包间，隔音效果最好。

此刻，里面是排山倒海，外面却听不到一丝响动。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杀人是犯法的！”李兰生指着秦天羽，骇色开口。

此刻，脸上哪里还有什么跋扈和惬意。

有的，只剩下恐惧！

这……是那个人尽皆知的废物？

连自己的贴身保镖都能秒，怎么可能废！

秦天羽淡淡一笑：“刚才还说，他杀了我也没关系，有你罩着，小事一桩，现在告诉我，杀人犯法？”

“难不成，在你眼里，法是为你们这种人订制的？”

秦天羽面色渐渐阴冷。

咕咚！

李兰生狠狠地咽下一口口水。

看向地上的助理：“本来，我的打算是，如果你有悔悟之心，等晴雪来了，向他坦白，说清楚礼物的事，并且保证以后不再纠缠，我也许会考虑留点余地！”

“然而你却仗着自家有权有势，不仅嚣张跋扈，还一来就要断我手脚，取我性命。”

李兰生满头冷汗，不敢开口。

“哎！你觉得，杀人真的很爽是吗？那你有试过杀百人，千人，甚至数万人，数十万人？”秦天羽深邃的眸子，盯着李兰生。

“可曾见过，血流成河，血染万里，天地一片猩红之景？”

后者如坠冰窖。

竟然不敢直视？

对方的话，好像并不是比喻……

就仿佛，他真的亲身经历过一般！

那一刻，李兰生心里不仅升起一种很不真实的疑惑。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