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慕低头看着身旁南宫倾城难得的女儿家姿态,心情颇好的笑了:“有我在,又怎会让你担惊受怕?”
心头一震,南宫倾城抬头看霍司慕,眼神相撞那瞬间,黑夜中的火盆和烛光映得霍司慕深邃的眸子进了点点繁星,那种感觉,就像是遇见了此生不换之人一般。
“倾城!”
南宫怀德焦急地声音打破了这些许暧昧的沉寂,霍司慕松开牢牢环住南宫倾城腰身的大掌,南宫倾城也自觉的退了一步。
怀中那淡淡的香味消失了,霍司慕心中顿觉空落落的。
“爹,女儿无碍。”南宫倾城回答道,指了指马匹,“敢问父亲,这马儿怎么会忽然躁动起来?平日可是温驯的不得了。”
南宫怀德有些气急,吩咐道:“快去看看,这畜生是怎么回事!”
看着下人们跑去马厩,南宫倾城眼底闪过一抹阴狠,随之看向帐内的姜姝和南宫妤,这次的事情还是她大意了,南宫怀德不知道,但是南宫倾城心中可是一清二楚。
敢在爹爹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动脚,果然非姜姝莫属。
果然,姜姝看见南宫倾城什么事都没有,而且还引起了南宫怀德的彻查,危险的眯眼睛:“小贱人,让你逃过一劫。”
想着,姜姝站起来,走向南宫倾城的方向,南宫妤现在浑身难耐,看着南母亲走过去,心里得意这刚刚南宫倾城落马的事情,但更多的是嫉妒霍司慕竟然这么快就救了她,想起刚刚回房上药时,母亲跟自己说的话,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蠢顿让南宫倾城得手了,心中怒火更盛。
姜姝笑着上去,抓住南宫倾城的手,和蔼的笑着:“倾城怎么这么不小心?都是那畜生,没把你惊着吧?”
南宫倾城看着姜姝笑意盈盈的样子,真不知道她心中藏了多少暗算,打算抽手,却发现姜姝拽的很紧,惹的她有些疼。
“二夫人说笑,倾城自小素来骑射自如,不如三妹妹那般娇柔。”话面儿上说的是好听,仔细琢磨一下不就是在说南宫妤矫情吗?在南宫侯府这样的武官家中,竟然也有孩儿会矫情,说出去让人笑话。
好一个南宫倾城,嘴不饶人,霍司慕扯着嘴角笑了笑,姜姝却是脸黑了一半,她咬着后槽牙,却还是笑道:“倾城多半是累了,早些罢宴归才是好。”
说完,姜姝朝南宫怀德福了福身,转身招待了宾客,带着南宫妤慢慢往外走去。
看着姜姝离开,南宫倾城看着身旁的霍司慕,淡淡道:“这次多谢你了,我们相互可算扯平了。”
霍司慕挑眉:“哦?这大街上,你救的是那孩子的性命,而霍某所救,是郡主的性命?这金枝玉叶可一样?”
南宫倾城抬眼看着一脸玩笑的霍司慕,道:“将军说笑,人命都是金贵,何来等级之说。”
霍司慕微微收敛了笑容,自知是刚刚自己玩笑言重了,没有说话。
南宫倾城想着倒是自己当街训了他的不是,便舔舔嘴角道:“若是将军不服,本郡主下次定在将军有难之时,救将军一命。”
一命抵一命,一情抵一情,南宫倾城向来做事两清。
霍司慕看着眼前红衣烈焰的女子,心中有趣的感觉更盛,便点点头道:“好,霍某答应郡主。”
看着马场人散尽,南宫倾城揉了揉手腕,有些惋惜:“失策了,竟没让好戏开场。”
霍司慕背着手,沉沉地笑道:“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