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果果年龄小,身高也不够,有许多游乐项目都不可以玩,她们看了什么5电影,坐了小火车,还去玩了水。
果果玩得有些累了,无精打采地趴在姜静的怀里打瞌睡。
“谢谢您的招待。”姜静礼貌道谢。
“我是想招待小不点,倒没想带你玩。”关之年一脸嫌弃,随即大手一挥,“回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她没再多说什么,抱着昏昏欲睡的果果上了车。
“你家住哪?上次喝多了一直吵,问你也不说。”
车上,关之年在设置导航,偏头问她。
“枫景国际。”她低声答。
她看见他点屏幕的手指一顿,“你住那?”
“是。”
关之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当回答了。
“您知道这个地方吗?”姜静状似随口地问道。
“知道。那里房价高,住的人都是些不缺钱的名媛,我还真没想到你住那儿。”关之年漫不经心地答着,看着果果睡了,又将空调给调高了些。
姜静定定地看着他,“我住在我朋友家,栋。”
“挺好。你前夫的房子卖出去了吗?我想买来着。”
启动了车子,关之年漫不经心地问她。
“不知道。您可以自己跟他联系。”
提起韩立,提起房子,姜静的表情不是很好,语气也冷了好几分。
关之年没再说话,将她送到了枫景国际门口,便驱车直接去了城北的医院。
何院长早就在门口等候他,见了他来,毕恭毕敬地迎了上来。
“关少爷,我已经帮您叫好了那位姓顾的医生,他正在会议室里等您。”
关之年点点头,在他的陪同下,直奔顶楼会议室。
一众院领导见了他,都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这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他们只在各种娱乐八卦上看到他的消息,今儿个居然破天荒的到医院视察来了。
大概是玩得累了,临离婚了,才想起还有医院这么一茬。
顾钊正在会议室里坐着,看到关之年也是一愣。
“请问您是……”
“顾医生,这是我们医院的老板,关先生。”何院长笑眯眯地介绍着,关之年潇洒地摘下墨镜,在会议桌前的老板椅上坐下。
“何院长你们先出去吧。”
何院长闻言,看了一眼顾钊,冲他使了个眼色,才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不知道关先生找我有什么事?”顾钊拧眉看着他,客气地问道。
“坐。”
关之年朝他抬了抬下巴,低声命令。
顾钊在一旁坐下,眉目凝结,唇角带着客气的笑。
“你认识姜静吗?”
关之年说着,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红木桌面,脸上挂着邪气的笑。
他问得顾钊一头雾水,茫然地点头。
“认识。”
“哦。”关之年挑眉,又问:“那姜静是我的私人律师,你知道的吧?”
“不太清楚,我跟她很久不联系了。”顾钊坦然地说。
“嗯。是吗?很久不联系了,又再次见面的契机是什么?”
顾钊闻言拧眉,他总感觉他有种兴师问罪审犯人的味道,遂不解地抬眸,“请问,我个姜静之间是什么关系,跟您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她只是您的私人律师而已。”
“跟我有什么联系?”关之年点了点头,笑道:“问得好。”
“她是我的私人律师,简而言之,就是我关之年的人,谁欺负了她,那就是欺负我。”
顾钊:“您这逻辑,我不是太懂。”
“你没必要懂,你只要知道,我现在是来找你算账来了。打我关之年的私人律师,谁给你们的胆子?”关之年墨黑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顾钊险些败下阵来。
“那是我妻子的误会。我已经跟姜静道过歉了。”
“哦。结婚了,还来跟姜静叙旧?”
关之年目光淡淡地一扫,却带着些威胁的味道,直直地落在顾钊的脸上。
顾钊深吸一口气,“不是这个意思。我跟她以前是最亲密的关系,我们只是久别重逢,没有越界半步。是我妻子个人的心理问题。”
他好脾气地解释着,可关某人并不买账。
“这样吧,让你妻子亲自来道个歉,我就原谅你这一回,若是不来,你明天就可以告别这一行了。”
顾钊家境不差,在海市也算是个中等偏上水平,但比起姜静家,那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比起关家,又算是一粒小小的尘埃而已。
但他小时候也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一直是父母的重点培养对象,学习成绩优异,去海外回来也受到不少青睐,他还真没被同龄人这么瞧不起过。
他有他基本的自尊心,而且面前这关家二少,在关家也不过是个没什么实权的次子,也许比起自己来,还不如自己。
“道歉我也是给姜静道歉,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
关之年见他这么有骨气,兴致央央地挑眉,“来的路上我查了一下,顾钊,顾家独子,至于这个顾家是干嘛的,资产有多少,我不是很感兴趣,当年娶了个门当户对的老婆,哪家的千金我也没记住,算是个……小康之家?”
“那跟您关系大吗?我愿意给姜静道歉,但您没权利在这里要求我怎么样。”
顾钊一脸平和地说着,句句跟他呛声。
关家二少是关家放养的一个不争气的草包,全海市的人都知道。
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
关之年敲着桌面的手一顿,冷酷的笑意渐渐凝结在嘴角。
“我没听错的话,顾先生,您这是在……挑衅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顾钊平静地说道。
“行吧。我还真想试试,你能翻起多大的水花来。”
关之年说完,悠悠地站起身,朝外面躬身等候的何院长勾了勾手指,何院长便又低眉顺眼地进来了。
“关少,您有什么吩咐?”
“何院长,晚上一起吃个饭,我请你。”
何院长闻言,尴尬地摇了摇头,“那什么,哪敢让您请啊,必须的我请您,必须的。”
“都一样。那晚上联系。”关之年痞气地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顾钊一眼,便挥了挥手,“走了。”
“哎,那顾医生……”
关之年:“晚上再说。”
送走了关之年,何院长愁云惨淡地回来,无语地看了顾钊一眼。
“顾医生,你们刚才谈话我可都听到了,你是怎么回事这样跟关先生说话?”
顾钊扯了扯嘴角,显然懒得跟他多说。
“我告诉你顾医生,关家别说一个玩世不恭无所事事的关二少了,哪怕拎出个旁系血亲,都能把咱们遛得渣都不剩!”
“你别看这关家二少爷平时吊儿郎当的什么都不做,人家名下的医院,商场,酒店,公司股份多的是,你还只是在人家一个小小的医院里干活,你哪里来的底气?”
“今晚要是有什么事,神仙都保不了你!”
何院长被他这股子清高劲气得脸红脖子粗,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眼,就转身出了会议室。
顾钊挑了挑眉,坐回了桌边,凝眉想了好一会儿,拨了个号码出去。
响了许久,那头接了电话。
“姜静,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