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迓:就知道欺负我人小。
顾讱:大了照样欺负。
花迓仰着头,顾讱盯着她的脸,使出了足够的耐心,“把手松开,我走慢点儿。”
“好。”虽然有些气顾讱没让她继续放肆,但是至少有妥协。
花迓松开顾讱手的时候,看到自己手腕儿上的玉,眼睛一动又看到了顾讱的手腕儿,眉头单挑,若有所思。
这么帅气的手腕儿不配点装饰物,可惜了。
顾讱在前收了步子慢悠悠的走着,花迓在后面却一直盯着人家手腕儿瞧,脑子里想的全是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玉给他套上。
眼见着就要到点殿前了,花迓也有些急了,干脆把玉镯子摘下来,双手拿着平行在顾讱手的下方,就差把玉镯子往上套了。
或许是顾讱天生的警觉?他总觉得花迓背着他在搞什么小动作。
停下步子,正准备回头询问的时候,手腕上突如其来多了个东西,还带着些许余温。
花迓就是在顾讱停下的时候,眼疾手快就把玉镯子给套上去了。
然后,她的头顶上就多了一道要把她盯出个窟窿的目光。
“嘿嘿,我觉得这镯子和你的手腕儿挺配的啊!”
顾讱不屑的瞟了眼手上多出来的东西,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蹦出一句,“你见过哪个男子手上带玉镯子的?”
“哦,好像是诶!”
花迓醍醐灌顶,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然后作死的说了一句,“那我下次送别的。”
“……”顾讱摇了摇手上的玉镯子,没好气的说:“走快点儿。”
说完,健步如飞,就剩下在后面快速来回换腿的花迓了。
“你等等我啊。”
等花迓感到大殿前的时候,顾讱早回自己位置上去了,花迓偷摸的回了座位上后,还鼓着腮帮子瞪了顾讱一眼。
不就是给他带了个镯子嘛,把灯笼提着还走那么快,害得她看不清路摔了一跤。
哼,要不是瞅着他有点儿才华和心思,又把那群不着调的公子哥治得服服帖帖的,她才懒得送他什么玉镯子呢!
相比花迓的生气模样,反观顾讱是气定神闲,捏起一盏酒杯送到唇边一倒,烈酒入喉,辣得爽快。
看着对面趴在桌上没个正行的花迓,顾讱可不觉得她是一个简单的小姑娘。
哪个四岁的小姑娘看到一条翻肉的伤口脸色不变,哪个小姑娘敢一个人在黑漆的夜里走,哪个小姑娘会宁愿待在御花园吹冷风也不愿意凑这大殿之上的热闹?
她要么是生来就与众不同,不喜俗世,要么就是……
顾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花迓与他是一样的。
眼眸垂下,落到手上的上好的暖玉镯子上,她,想干嘛?
一场宴席办得热闹,也算是皇上对臣子们的犒劳,歌舞助兴,大家都沉浸其中,高兴且满意,那这场宴席也该结束了。
皇上带着陈贵妃借口离开后,皇后随后也离开了,之后各位皇子公主也接连离开,剩下一群相互恭维的臣子,花家地位夹在中上不好先走,便只好待在原地欣赏那些大臣间的你来我往明讽暗刺,直到大家慢慢散去,一场宴席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