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有节奏的脚步声仿佛要将道路碾碎,满腔愤恨尽显。
顾迟均抬眸看向夜空,如雾的瞳孔投映了星辉,晶莹闪烁。
......
“来了。”
林凡放下手中的病历本,从抽屉里掏出几盒药递了过去。
“还是头痛地厉害?”
“嗯。”男人立在窗前,院外花园内几树梧桐落叶晖黄,光秃秃的枝干显得寂寞潦倒。
“劝你什么也不听,非要等到不行了才来抱佛脚。这个季节适合游玩,我看你也别老忙着公司的事了,出去好好放松放松。”
许庭川偏头痛的毛病,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些许。
烟不离手,一部分也是因此。
“最近睡眠质量怎么样?”
许庭川忽而想起昨晚的梦,分外熟悉的少女,冲他展颜欢笑。
明媚一如春光。
“好很多。”
语气温和淡然,又夹杂些许愉悦。
听着这不大对劲的语调,林凡停了笔转脸去看他,调侃道:“做春梦了?”
作为医者,所闻所见皆敏锐。
许庭川没有理睬,反而问起另外一件事:“老人家那边怎么样了?”
“挺好的啊,各项指标都恢复正常了。”林凡冲他眨眨眼,“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最好的看护,最好的用药,最好的医疗设施...”
迟疑半许,又笑眯眯道:“现在谈个对象也不容易,得当爹当妈管着,出力又出钱,累不累啊?”
“......”
“按道理来说,她们家应该也不缺钱了呀。”林凡推了推眼镜,试探性地问:“她和那顾家不是沾亲带故的?”
许庭川深吸一口烟,淡然开腔:“你又不是不知道。”
“唔...顾迟均那小子一肚子坏水,确实该离远点。那天他来医院的时候我瞧了几眼,有点...”
“怎么?”
“估计是步他哥的后尘了。”
许庭川掐断烟头,倏尔笑笑:“那么大精神压力,不借点外力,还真扛不过来。”
林凡看了他一眼,神色自若,云淡风轻。
看着评价别人,又像是在自述。
“我该去查房了,你有什么状况通知我。”
“嗯。”
刚推开门,迎面却撞上一个人影。
细看,原来是宋词的奶奶。
只是上卫生间的空档,却没想遇着了传闻中的人物。
刘玉娟仔仔细细地辨认了一会儿,才出声:“你...你就是许——”
许庭川任由她的打量,旁边的林凡瞄了一眼,虽然戴着口罩,还是能感受到他脸上放肆的笑意。
“是我。”恭恭敬敬地回答。
“你看起来比电视上要神气多了哈。”
如同过检的安保,从上到下勘察了个遍:黑色修身的西服,比例极其优越,自带的那股沉稳仿佛纳合百川,从容儒雅。
听她话里不知是讽刺还是夸赞,许庭川浅笑:“您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