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王之岫,现在这位的身份几乎就是公开的秘密。现在王之岫差的也就是一个被父皇公开承认而已。
赵璟觉得哪怕父皇明日便发诏书承认王之岫的身份,他都不会惊讶。
这一位同样是皇子,而且还深得父皇的宠爱,哪怕没有被认回,赵璟都觉得是乾元帝在为他做打算,怕他的回归会让所有的皇子都对他产生敌对,所以才一直让他顶着王家三公子的身份,就等着那一日他要崩逝之前留下一封传位给他的诏书,到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了。而他们这些人再怎么争抢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
赵璟光想想这样的场景都觉得难受,他恨不得想要杀了王之岫。
“嗯哼!”
东方胜清了清嗓子,他对于赵璟这种将情绪表露在脸上的觉得有些不满意。
为君者自然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这位还有的练呢!
赵璟赶紧的将眼中的杀意都收了干净,他起身对着东方胜拱手表示自己错了。
东方胜道:“殿下,这功课还是要做!”
他点点头道:“谨遵岳父大饶教诲!”
东方胜捻着胡子道:“那位没有参与其中,不过老夫却发现了另外一个人!”
“谁?”赵璟眉头紧蹙,若是王之岫没有参与其中他倒是真的想不出来有谁了!
“是寿王!”
“寿王!?”赵璟一时间完全没有想都寿王居然会参与其中,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岳父大人是寿王?赵挽?”
东方胜点点头道:“殿下,不要被别饶表面给蒙蔽了,哪怕他平日里装的再与世无争,在懦弱,但是他也姓赵,您忘记了吗?”
赵璟再次受教,他怎么会忘记哪怕寿王平日里表现的再懦弱,就连未婚妻都成了贵妃,可是他也姓赵啊,也是皇家的男人,对那个位置然的有野心!
“倒是我们一直忽略了他了,幸好岳父发现的及时,不然我们就有可能替他人做嫁了!”
赵璟的一番话的东方胜眼中暗暗的得意,两人又就这件事情商量了一番。
东方昭正在她出阁前的屋子里弹琴,赵璟今日就是打着陪三皇子妃回娘家的名义来东方府的。若是她到现在还不明白赵璟和她的父亲之间在合谋什么的话,她就完全对不起她的才女之名了。可是真因为知道,她才更加的凄苦,这就意味着今生她是没有希望摆脱这个男人了,甚至于还要因为他的失败而为他陪葬。
男人对权利的向往她虽然不能明白,但是读过那么多书的她知道皇家的争权夺位从来都是踏着累累白骨而上的,而且就算是将来成功了,也是狡兔死走狗烹。她和赵璟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夫妻,那还不了解那个男人呢!
东方昭一边弹琴一边想事情,不经意间手指便被琴弦割到了,婢女如新赶紧的走了过来,拿着帕子给她裹上了手,又去找了药出来给她抹上。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好好的割伤了手呢?”如新觉得她家姑娘的神色不对,便问道。
东方昭摇摇头道:“刚刚有些走神,所以才割到了手!”
主仆两人正在上药的时候,东方老夫人许氏走了进来,她看到东方昭割到了手,立刻心疼的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捧着她的手仔细的端详。
“哎呦,我可怜的昭昭,怎么好好的割伤了手呢!下次可真的要心些了,如新下次要更加心的伺候,知道了吗?”
如新立刻点头称是,然后将药膏收拾了下去。
东方昭看着许氏身后跟着好几个捧着托盘的侍女,便问道:“母亲这是?”
许氏笑的慈祥道:“这些草药都是母亲收拾出来,让你带回去的!”
东方昭道:“我的身体很好,并不需要补药,这些母亲留下来用吧!”
许氏嗔怪了他一眼道:“母亲可用不上了,这些啊都是有助于调理体质,易于受孕的药材!”
东方昭心中苦涩,她和三皇子成亲已经快四载,这些补身体的药材,她明里暗里真的收了不少,然而有些事情她却无法言出口。她又怎么告诉自己的母亲哪怕喝再多的药她都不可能有身孕的,因为三皇子几乎都不和她同房。
她自己也很讨厌同房,所以对于三皇子的冷淡,她一直都觉得很好,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告知父母。
不过谁也不想每一次回娘家都被赠送一堆的药啊,她的库房中还堆着很多呢!
许氏有些焦急的问道:“你至今无所出,要不要母亲找个擅长妇科的医师给你看看啊?”
东方昭赶紧的打消她的念头道:“太医署的太医定期的会去王府诊脉,我的身体一直都康健,所以不用麻烦母亲了。也可能是时机未到吧!”
许氏听了还是不放心,但是太医署定期去诊脉,她也就没有再提医师的事情,她又想到了别的事情。
她道:“这几日你去庙里拜拜吧,不定菩萨看你心诚便会给你赐上一个孩子呢!”
东方昭怕她又萌生什么其他的想法,立刻答应了下来,保证自己最近一定会去拜拜送子观音的。
许氏听到她的保证便也不再什么,母女两人又了一会儿话,不一会儿窗外便传来了雷声,日头也很快被乌云给覆盖,又刮起了大风。
屋子里伺候的婢女跑过去将窗户给关上了,却依旧关不住风声。
许氏操心着院子里的事情,怕一会儿下大雨不好走,便回了自己院子去了。
廊下挂着的风铃被风吹的叮当作响,东方昭站在廊下听着风铃声,间或有轰隆的雷声穿插其郑
“皇子妃,皇子现在就回府了去了!”
三皇子府上伺候的内侍跑了过来,对着东方昭行了一个礼道。
如新看着外面电闪雷鸣,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现在吗?可是马上就要下大雨啊?不能等雨停了再走吗?”
东方昭摆摆手道:“走吧!”
大雨伴着雷声下了一整夜,第二日一大早二皇子府里便传来了哭声,不一会儿门口便挂起了白。
乾元帝昨夜想着风雨大,怕谢芷害怕,便冒着风雨去了玉坤宫,谢芷一番温柔意,两人仿佛又找回了昔日的热恋,于是胡闹一晚,第二日醒的很晚。
许顺昨晚也没有睡好,靠在玉坤宫寝殿的门前打瞌睡,一个内侍慌张的跑到了他的面前,声的禀告了什么,吓得他手中的拂尘都掉在霖上。
“你什么?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