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钟无虞却当作没听见一般,径直向前就要宽下她的亵衣。
“咝咝!”
钟无虞耳中突听到有毒蛇吐信之声,便见一条通体青色的毒蛇朝自己手臂飞来。
钟无虞当即停手闪开一旁,那蛇竟飞在了凝脂的细颈之上,自其颈又绕上了一圈,耸起蛇头,吐出信子,甚是吓人,可是却不咬那女子,西门浪突见有毒蛇飞至,早就撒手退至一旁,唉,真是小虫见长虫,就如小巫见大巫,甘拜下风了。
钟无虞转眼往巷尾瞧去,便见有一奇特装扮的男子自黑暗处缓缓行来,其手中兀自还握着几条不同色彩的毒蛇。
待其近得身前,钟无虞终于看清,这男子是一苗人打扮,身材不甚高大,精神却锐利得很,亦如那手中毒蛇一般,显得矫健干练。
男子目视钟无虞,居然咧口一笑,两只尖牙格外亮眼。
钟无虞好似吓呆了,突然之间,那男子手一扬,又有一条毒蛇朝钟无虞袭来,这次距离甚短,其蛇身又长,只一眨眼工夫,蛇便到钟无虞眼前。
就在这同时之间,第三条毒蛇飞向了西门浪。
钟无虞急掣神兵而出,剑光到处,毒蛇被斩为两段,跌落于地,尚在蠕动。
西门浪软剑一绕,便亦似蛇一般卷住了来犯之毒蛇,再一拧剑,毒蛇当即被绞为血肉。
就在这当儿,那男子亦如灵蛇一般速闪至凝脂身旁,点开其身上穴道,携住其身,便朝巷尾急纵而去,再一个拐角,就闪出了小巷。
钟无虞与西门浪急去追赶,奔至大街,左右顾盼,却不见了人影。
……
艳阳当空,黑鹰山庄,演武场上。
正有十来对剑客在捉对比剑,刹那间,场上尘土飞溅,剑光映日,令人不敢睁眼。
不过半炷香工夫,便有一半剑客倒地不起。
却只见黑鹰山庄之下人,两两合力,抬走了倒地的剑客。
“鹰面郎君”阴扬稳坐演武场中帐,深呷一口浓茶,扫视场上一周,但见场上只剩八位剑客,在那场上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以为自己皆是“天下第一”,没一个愿意下场。
只见阴扬面带笑意,手一扬,便有两位剑客飞纵于场内。
坐之于偏帐的蓝玉一瞧,居然是萧无痕与豹五。
此二人上场居然要以一挑四,真是大气。
那八人亦是面面相觑,不肯相信。
遂听二人言语,便怒从脚起,皆高举掌中剑朝二人劈去,恨不得要把二人劈成木条一般。
只不过,这八位自恃清高的剑客非但不能将刚上场的二位剑客劈成木条,且就在一眨眼之间,这八位掌中之剑就皆折为两段了。
八位剑客手中兵刃已无,亦只能不甘心地认输了,个个悻悻离场,摇头叹气,又想着下回再上,可是,一细想,确也是技不如人,到不如别再去丢人现脸了。
“豹兄,请!”
但见萧无痕抱扇笑道。
“萧兄,请!”
豹五举无刃剑亦施礼道。
二人立于场上亦不多话,一人手持空无字画的折扇居于场上一侧,另一人手执无刃之剑居于场上另一侧,二人相向而视,良久,尚未出剑。
不过,演武场四周群雄皆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气压朝自己逼迫而来,只觉胸口沉闷至极,难以呼吸。
场外大树突然间枝叶纷飞,鸟惊虫鸣。
蓝玉只觉有一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臂膊,许久都未松开。
蓝玉侧视,原是久未出面的阴惜柔悄然而至自己的身旁,其忧愁而担心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场上对峙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