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男孩瞄了秦诗一眼，目光似乎有点…有点不太友好，可能是在责怪她打断老师讲课。

前排梳着双马尾的女孩转过头，小声地说：“交作业啦，我帮你传过去。”

“哦…”秦诗答应着，小手向着书包里摸索。

指尖有种毛绒绒的触感，低头一瞧，零正在不耐烦地将她手指从头顶搬开，放到了一本习题册上。

“攻略对象在附近吗？”秦诗低声问了一句。

零不吭声，指了指秦诗身后的座位。

秦诗顺着看过去，只见一只邪恶的爪子正在伸向她的后背…

“啪！”秦诗一巴掌打掉了爪子里捏着的鬼画符一样的贴纸，身后的男孩显然被她的反应怔住了。

“顾易！又在搞什么小动作？”贾老师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点了男孩的名字。

名叫顾易的男孩迅速收回手，挺了挺胸脯，目视前方，竟然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脸皮真厚。”左边的男孩冷哼了一声。

秦诗暗自叹气，被攻略对象竟然是个小学生，虽然自己表面上看起来也算是他的同龄人，但还是会有种摧残花骨朵的感觉。

这一点小状况过后，秦诗安然地渡过了第一堂课，大概是因为看不够贾老师，她总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下课铃响，前排双马尾女孩笑嘻嘻地问秦诗：“小诗，要不要一起去厕所？”

秦诗立即点头如捣蒜：“去啊，去啊。”顺手从书包捉了零塞进口袋里。

其实她一点都不记得自己在小学时代有个可以相约去厕所的小伙伴，但她深谙这种相处模式意味着关系十分亲密。

厕所隔间里，秦诗双手捧着零，压低声音问道：“你确定这是难度最低的任务？”

零点头。

“这些小屁孩顶多知道到男女有别，说‘攻略’什么的也太离谱了吧？”

“和年龄无关，心动指数代表难易程度。”零扬了扬眉毛，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那，最高指数是多少？”

“10”

两人正交流着，女孩细细的声音从隔壁传了出来：“刚才上课的时候，顾易是不是又往你背上贴小纸条了？”

“又…”看来后排那小子常年不安分。秦诗暂停和零的交流，走出隔间。

“贾老师就是太温柔了，要我说就应该请家长才对！”

啧啧，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果然不喜顾易这种调皮捣蛋的，虽然方才稍微有留意到他的长相，也算是个浓眉大眼的小正太。

“男生不都这样，长大就好了。”

“那可不一定，反正我就不喜欢男生，嗓门特大还不爱讲卫生。女生多好，都香香的。”双马尾女孩对着水龙头认真仔细地洗过手，亲昵地挽住秦诗的手臂。

嗯…这孩子的想法有点危险呢。

回到教室，顾易正在和几个男生闹成一团，确实很吵。直到上课铃响，才装模作样地拿起课本翻了几页。

安逸了一小会儿，身后传来憋笑的声音，听上去顾易这家伙好像快要断气了似的。

这得逞的笑声，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怎么回事。

秦诗一伸手，从背后扯下来一张写着“我是猪”三个字的纸条。

值得高兴成这样嘛？这也太幼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