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多么温柔和善的人,对她总是充满了无限的慈爱,陆青山如此孤傲无礼的一个人,根本配不上爸爸这个词语。
钟睿瑶转身走出了书房。
陆淮宁看到陆青山这么对待钟睿瑶,心里已经是忿忿不平,“什么命硬克夫,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分明是有人刻意陷害我,跟钟睿瑶有什么关系。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法律已经承认了,钟睿瑶现在是我妻子,以后我要跟她风雨同舟,共进共退一辈子。”
陆青山怒吼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你以后也跟她一样,不喊我爸爸了?”
”“对。”就这么一个字,陆淮宁回答斩钉截铁。
陆青山仿佛是被人给打了一闷棍,惊得目瞪口呆的,当他意识到儿子已经决然地离开了书房,这才慌乱地在后面大喊“陆淮宁,你给老子回来。”陆淮宁当然不会回去。
“你可别忘了,我们陆家还有条家规呢,钟睿瑶不服兵役,不能进门……”陆青山还在极力地喊着,似乎是想挽回什么一样。
陆淮宁没有理会父亲,大步流星,头也不回。
钟睿瑶站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用手捂着嘴巴,泪水仿佛断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而落。
心酸,委屈,自卑,疲惫,五味杂陈。
她好像是一个鸡蛋,当那层外壳被猛然击碎后,里面的柔软就开始放肆流淌,无法收拾。
一只温暖而温柔的手揽住上她的细腰,轻轻一带,她就落到了陆淮宁的臂膀中。
“想哭,就往我衣服上擦眼泪,想骂,就对着我脸上喷,想打,就往我身上挥拳头。”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每字每句都敲打在她的心尖。
他用修长干净的手抚摸着钟睿瑶的头发,见她依旧沉默不语,他长叹了一声,大手一扣,将她的头压到了自己的肩头。
钟睿瑶这时才发现,陆淮宁身上的味道非常好闻,如同青草的芳香。他硬挺的衣领划痛了她的脸颊,但她并没有退缩,反而更进一步,把头埋进了他的脖颈中。
温暖而安全,坚实而有力,钟睿瑶第一次感觉到,在自己受伤疲惫的时候,有个人能包容你,接纳你,让你依靠的感觉很好。
“对不起,没有能照顾好你。”让自己的女人伤心流泪,陆淮宁感觉自己很失职。
“别这么说,其实是我配不上你的。”她钟睿瑶是个没钱没房没爸爸的三无产品,他陆淮宁是出身显赫的军三代,出身门第相差不是一般的大。陆青山爱子心切,对她心生反感,也是人之常情。
“我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你也都看到了,我父亲脾气高傲而急躁,我的继母是笑面虎,我的妹妹任性娇纵,她还有一个同胞弟弟,那个更是极品奇葩,你以后看到他了,也就知道了。陆家这么多人,却有个共同点,全部都讨厌我。你这一来,他们当然对你也很不友好。”
“他们为什么这样?”别人还可以理解,陆青山可以陆淮宁的亲爹,为什么也要嫌弃他。
难道是因为他身患重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