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主上来说，只有一件事不可能。”

凌冽想到什么，目光黯淡，那件事，快要发生了。

“凌冽，管住你的嘴。”

夜白冰冷地看了凌冽一眼，仿佛凌冽再说一句就会要他的命一样。

……

“不说了，都是自欺欺人。”

凌冽沉默了几息，突的笑了，可怜又好笑。

“颜念，你这是要护她们了。”时语眯了眯眼，黑亮的眼眸折出冰冷的光。

颜念静静站在那里，孤寂清冷，端的是清艳无双。

“时简他们的死亡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们无关。”

颜念不理时语的似笑非笑，亦不管颜爵她们的担忧着急。

她只想了结这一切，一万年，一万年了，够了。

爱恨纠葛了一万年，早就够了。

“你说与他们无关就真的无关吗？颜念，我给你两个选择：”

时语显然不信颜念的话，她还记得那一天，她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一天所有仙子的脸。

这些年来，她暗地里除掉了许多那天的仙子，再伪造成黑暗或是曼多拉的手笔，自己没有沾染半分因果。

如今，没有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的仙子就剩下了四个：

颜念，夜白，庞尊，毒夕绯。

她们没有付出代价，她们还不配得到救赎！

“一是自己死，二是看着你在意的人死。”

时语眼里的光恶毒又虚伪，她的恨和偏执是刻进骨子里的。

她对颜念，只有偏执。

颜念的手紧了紧，时语自信的态度让她有些不安，阿墨她们在她手里，她绝对不会这么威胁自己。

除非……

不可能，自己把她的记忆抹去了，还交给了她的亲哥哥，怎么会……

她不会被抓到的。

“叶罗丽魔法，空间释放，时辰砂。”

时语指尖出现灵力，在空中画符，释放压缩的空间。

颜念瞳孔猛缩，目光紧紧地跟着那个不断扩大的空间，手慢慢握紧。

不会的，她不会的……

看见那五个时光柱上的仙子，颜念只觉得自己坠入了极寒之地，连血液都要被冻住。

她张了张嘴，看见那个被绑在柱子上血迹斑斑的少女，眼眶涩得发疼。

染，染姐姐……

眼泪从眼眶滚落而出，她想要靠近昏迷的少女，却被阻挡。

“颜念，现在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选项了。你死，还是她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