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有点深意了,沈舒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索性闭嘴不言。云蘅也没多在意她的反应,只带着主仆二人朝一处亭子走去。
走进了亭子,云蘅笑道:“我大哥现在还在处理一些事务,等会儿才能过来,就委屈郡主先在这里待一会儿了。”
沈舒望还没来得及说话,云蘅笑了笑转身就走了,只留主仆二人面面相觑。
“郡主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翠鸣见沈舒望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看,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沈舒望轻咳了几声掩饰尴尬,试探问道:“我以前是不是经常和云家大公子谈诗论道?”
翠鸣避开沈舒望的目光,像是在躲避什么,“以往云家举办宴会,郡主都会前来参加的,而云大公子往往也会给郡主留一个位置,不过自从郡主被人下毒之后,您和云大公子就再也没有任何来往了。”
也就是说原身和云珏本就是老熟人,因为原身中毒一事两人已经有三年左右没互相联系了?沈舒望不由咂舌,这关系怎么这么乱?原身不是和燕信然有婚约的吗?怎么又和云珏关系密切?可她心里再怎么困惑,也不敢直接问翠鸣。
没等一会儿,亭子里来了一位身着玄衣、眉眼冷酷的男子,正是云家大公子云珏。
翠鸣识趣退下,顿时亭子里就只剩下沈舒望和他。因燕信然和云珏的关系,云珏也算沈舒望的半个老熟人,可如今知晓了原身和云珏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倒让沈舒望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人。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见我。”云珏端端正正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沈舒望。
沈舒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垂着头一言不发。
这一幕落在云珏眼中却成了她不想搭理他的意思,不由眸子一暗生出几分戾气,“既然不想见我,为何还要来参加宴会?”沈舒望心里直叫苦,她咋知道原身和云珏是这种关系,要是早知道的话她才不来呢。
见沈舒望还是一言不发,云珏眼里的戾气愈甚,“听说你之前去云安王府找湛退婚了,你不就是因为和湛的婚约才跟我划清界限的吗?为何又去找湛退婚?如今又为何来见我?”他盯着沈舒望,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神情,却不知这些话在沈舒望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
她愣愣地看着云珏,不太确定问道:“你说我是为了和湛世子的婚约才跟你划清界限的?”
云珏勾起唇角,却显得眉眼更加冷酷无情,“你当初亲口对我说的,难道忘了吗?我让你不要多管和湛的婚事,让我来处理这件事,可是你不信我,还跟我撇清了关系……阿舒,难道只有我记得这些吗?”
那一声阿舒叫得缠绵而痛苦,沈舒望一个外人也听出了云珏的挣扎。可正因为听懂了她才更加无措迷茫,她又不是原身啊啊啊啊!
“呵!看来你确实是不想见到我。”云珏自嘲一声,随后站起身朝沈舒望揖了一礼,“是云某唐突郡主了,抱歉。”说完直接抬脚朝亭子外走,弄得沈舒望完全一头雾水不知道该怎么办。
谁知云珏刚走出亭子,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就从亭子上传了下来,“沈小姐,你要是再不解释,珏可就真的要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