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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番外二:他的过去

李赢是一个农村孩子,家里除了他还有一个妹妹,记忆中,妹妹总是穿着他的旧衣服,松松垮垮,破破烂烂。

李赢的父亲是村里有名的酒鬼,每天都是酒瓶不离手。只要一喝酒,必然喝醉,喝醉的父亲就是一个行走的施虐狂。他打老婆,打孩子,打父母,甚至打狗。一次,因为李赢的妹妹踢碎了父亲的酒瓶,3岁的妹妹就被父亲捆绑住了双手,吊起来打。那是李赢,第一次反抗父亲。他将妹妹饱了下来,将父亲狠狠地推到在地。

可这样的反抗换来的是父亲更加疯狂的毒打。如果不是爷爷及时赶到,妹妹和他,可能早已经成为父亲玻璃瓶下的冤魂。可是,重男轻女的爷爷,却只带走了他,留下了,弱小无助的妹妹。

讽刺的是,李赢的爷爷却是村里唯一的医生。而这样的父亲,是爷爷5个子女中唯一的儿子。从那次起,李赢就养在了爷爷的身边,但爷爷却从来不管妹妹的死活。

小时候,他帮爷爷捶背,大一点儿,他帮爷爷切草药,再大一点儿,他离开了爷爷,离开了并不属于他自己的家。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他可以保护妹妹了。

母亲是隔壁村普通人家的闺女,因为家里有2个未娶媳妇的哥哥,所以不得不嫁给了父亲。母亲在妹妹2岁的时候就抛弃了他们,离开了家。村里都说,母亲不知羞背着父亲找汉子。其实,李赢从未恨过抛弃他们的母亲,母亲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她不应该被这个家束缚,更不应该被两个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的孩子束缚。

所以,很多年以后,母亲的新家人找到他,希望他能去见母亲最后一面。他没有拒绝,而是带上了妹妹,带上了母亲最爱的绿豆糕,去送了她最后一程。在农村里,照片是何其奢侈的东西,而妹妹那时候还太小,并不记得,母亲长什么样子。可妹妹见到卧病在床的母亲时,眼泪却抑制不住地留下。这大概就是骨肉亲情吧!

李赢从小就是村里成绩最棒的孩子。爷爷给他学费,他把它存起来,以后给妹妹交学费。而他自己,则是努力争取奖学金,当然,他根本不会让奖学金变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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