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说好了,等你侄子死了,你就给写份休书,以后男死女嫁,各不相干!”
“你这叫什么话?有这么咒人的吗?”
“这不是咒人,而是实话实说。”
“屁的实话!我家桑野就是撞伤了头,过两日就会好了。”
“撞了头,过两日就能好,你还花那么多钱给他找什么冲喜新娘?脑子有病啊!”
“我……我有钱,我乐意!”
男女双方长辈在喜堂上先是大吵,后来就暴躁的动上手了。
新娘子被人撞来撞去,“啪叽”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争吵声戛然而止,两人也停止了打斗。
木槿疼的在盖头下流两滴泪,这是在搞什么啊?让她和公鸡拜堂也就算了,还这么折磨她……
两位亲家对视一眼,跑过去粗暴的架起新娘子,急吼吼的把人送入了洞房。
砰!把新娘子丢在床上,二人也就又急忙忙的出门去了。
木槿浑身痛的要死,艰难的抬起手,扯掉了脸上的红盖头,一个翻身,啵唧!亲在了一只男人的手指上了……
唉!木槿叹了口气:“桑家侄儿生死不明,桑大夫放话出去以二十两纹银为聘寻冲喜新娘,赵家人贪求这笔银子,先以赵来娣庚帖为名,后又拿养女李代桃僵……可真真够卑鄙无耻的。”
至于这倒霉的新郎……木槿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吐了口气:“呼!还没死,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说话间,她已伸手出去,搭在对方脉搏上……
诊脉片刻后,她爬起来,决定给这人好好做个全身检查。
喜庆的喜床上,躺着的新郎官,一动不动,任由新婚妻子对他上下其手,翻来覆去。
咚!一个动作太大,木槿把后脑勺猛磕在床杆上,将自己生生撞晕过去了。
床上一动不动的活死人新郎,却在新娘子昏趴下后,眉头皱起又舒展,指尖轻动了一下。
之后,喜庆的新房里,再次恢复了万籁般的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