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的话才刚刚落下,旁边一个穿着儒服的中年男子,便冷哼了一声。
最后跨着步子,慢条斯理的往看成绩的地方走去。
“顾言,你惹到人家了吗?”沈九月有些奇怪的问。
“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惹到他。”别说沈九月奇怪,就连顾言也十分奇怪。
“那大概就是这个人头脑不清醒。算了,我们不管他,赶紧去看成绩!”沈九月推着顾言往前走。
“好啦好啦,不要推我,我自己可以走。”顾言笑着说。
“那你快一些。”顾言果然加快了速度,跟着沈九月往衙门门口那边走,此时成绩已经公布了出来。
围着城街附近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恭喜王兄取得了童生的身份,日后定然平步青云啊。”一个年长的声音响起,那个被称为是王兄的人有些矜持地笑了笑。
“说来也是惭愧。家中之前多遭事故,王某人现年30才得一童生名额,累积家人劳累,才得去取第2名的成绩,心中实在惭愧。”
这位王兄虽然说着心中惭愧,但脸上的得意之色,却人人皆知。
“王兄不必自谦,王兄之事,在场中人皆都知道,王兄不过是时运不济罢了。而今一举,夺榜。也可传为一段佳话。”
王兄矜持的笑了笑,他本名王雄,本应当在幼年时期,便入场考试。
可谁知头年,教授他的夫子去世了。按理来说,二人之间并无亲属关系,应当不影响王雄考试,可偏偏王雄曾认夫子为干爹。
按照惯例王雄不得参与考试,这一次便是三年。
好不容易三年过去,王雄却已经10岁了,正准备在下场考试的时候,家中又传来丧事,原来是王雄的爷爷上山不小心被蛇给咬了,毒发身亡。
王雄只得又三年。
其后王雄就好像被厄运缠身了一般,家中不是有人去世,就是生了病。
要不然就是王雄入场之前,被什么事情给耽误了,这般恶运下来,直到30岁,王雄才参加了第1次童生考试。
因为几个人刚好把成绩单给挡住了,沈九月怎么挤都没能挤进去。
几个人的恭维之话,沈九月心里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已经30多岁了,不事生产,连累的家人辛苦劳动供他上学,自己才刚刚考了个童生,便洋洋得意。
沈九月突然想起了沈家大房田蒙德说起来也是好笑,就为大伯抛了自家姓氏,跟着先生姓只是为了得到先生的财产。
那位可怜的田先生去世之后,别说是祭拜了,便是连坟墓也都是草草了事。
也不知道田先生死后,会不会觉得心里难受。
不过他那大伯唯一有一点好处便是,有些真才实学,毕竟已经考得了秀才之名。
若非是这位大伯考上秀才,沈九月也不必大费功夫去考一个举人了。
沈九月没说什么,只是努力的往前挤着,想要看成绩,然而嘴角的笑却被那位王兄看在了眼里,王兄顿时不开心。
“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女子竟然半点不知羞,拼命往着男人堆里挤。”
王雄这般说着,然而沈九月却没有意识到是在说她,反而继续说“麻烦让一让,让一让。”
一边说着,一边挤开人堆。
有着在现代跟着大妈们一起抢东西的经验,沈九月顺利地挤到了最前面,谁知道那个王雄竟然伸了一只脚,绊了一下沈九月。燃文rxs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