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面色不便的她的手拂开。
“我只是把高文彬打了两棍子,能让他离死也差不远?分明是你后来泄愤打的吧?以你的身手,该不会是把人打成了半残?”
无极矜持的接受了她对于自己身手的赞扬。
颜稚杏眸圆瞪:“所以我俩一个都逃脱不了干系!你不想着上公堂一同作证,却想着自己一个人跑路?你心肝里泡的是墨汁吗?留我一个弱女子给你收拾烂摊子?”
“纠正一下,是蛮不讲理能言善辩的弱女子。”
颜稚气得半死,把头发撩到身后,愤然道:“那你也不能把我一个人扔这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出去告诉高家人,高文彬是被你废掉的?”
无极目光流转,在注视到她耳根的瞬间顿了顿。
那是一朵嫣红的五瓣花型胎记,像极了怒放的红梅……
无极缓缓的舒了口气,反口道:“也罢,爷我正巧没个落脚处,你能解了这难题?”
坐拥三间小瓦房的颜稚立马道:“我收留你!”
“这房费和膳食……”
颜稚依旧不改雁过拔毛的个性。送上门的大户,不宰白不宰:“膳食不收你钱,房费按一个月一百文。”
无极嗤笑:“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颜稚终于睁开被金钱蒙蔽的双眼,记起这货武力值高,对上高家就是个大腿,不得不抱,勉强道:“不收你钱,赶紧的,想办法出去!”
无极勾了勾手,颜稚只能委屈不已的上交还没捂热乎三十两钱袋子。不仅没了三十两,还带上一白吃白住的货,这波简直是血亏!
噔噔噔
听到响声,二人心神俱动,颜稚起身便准备从窗沿往下跳。
无极额角微抽,一把拧起颜稚的后领,用斗笠兜头罩住她的脑袋,把人囫囵进怀里。
二人一路亲亲密密的下楼,在旁人眼里,赫然是一对恩爱夫妻的做派。
颜稚带着无极面色沉稳的从客栈门前路过,极力同过路行人混成一片。好容易走到了街口,那家丁却意识到不对劲,拿着人像图比划了片刻,果断道:“抓住他们!”
颜稚撒腿就往城外跑,被无极一把拧了回来。
“我擦,你放手,我家离这远得很,我就不信他们能一路追到我们村去。”
无极嗤笑出声:“你就生怕高家人查不出你的底细?还想着请君入瓮?”
话落,无极拧着颜稚飞身而起,踏瓦而出,竟是当着一群家丁的面,飞檐走壁而逃。
颜稚下意识的搂紧了无极,惊叫道:“我擦,你这是什么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也太可怕了吧!你当时暴打高文彬那厮,不会是故意省了力气,没有将人打死吧?”
然而无极带着她一路夺命飞奔,竟仍然是四平八稳,语气不急不喘:“高文彬那弱鸡仔,扔军营里去操练,两天就得缺胳膊断腿的回来。”
“啧啧。”颜稚好整时暇的看了眼被远远甩开的高家人,心下微安,还好他选择收留无极,这货的身手简直就是个无敌大杀器!
待颜稚回过神来时,二人已经是又落在一处后院,可惜不待她喘口气,便被迎面而来的长刀挡住了去路。
“官府办事,二位,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