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内出来的就是田美合的丈夫程祥，他微笑的说着，过来和周永廉两人逐一握手，略奇怪的问：“不知道两位警官找我的原因是？”

“不知道程师傅认识舒维、葛无为、胡庭萱这三个人吗？”

“当然认识了，他们三个都是我现在带的徒弟。”程祥肯定的回答，随后的反应也和他妻子一样，担心的看着周永廉问：“他们没有犯什么事吧？”

“他们三个人，昨晚在依云公园遇到凶徒，他们……，只有一个胡庭萱侥幸逃生，昨晚被送去人民医院，可是精神上受到很大创伤，我们想了解一下这三人有没有什么仇家？”

虽然早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遇害，只是却不能透露给其他人，周永廉只好做出一副有杀人凶手的姿态，避免伤者家属的“胡思乱想”。

“什么？”程祥瞪大双眼脸色苍白的大退两步，跌坐在办公椅上，颤声问：“难道无为和啊维他们遇害了？”

“是的，您的徒弟葛无为和舒维，昨晚在依云公园不幸被杀害了，请节哀顺变！”

谈云飞怕周永廉不了解程序，便上前一步，沉重的对程祥说明这个消息。

程祥平静的双眼突然开始朦胧，喃喃自语道：“是我，是我害了他们啊！”

周永廉叹口气，转头注视窗外，不忍看到这幅景象。

谈云飞安慰说：“程师傅，这不关你的事，请节哀。”

“我昨晚怎么就让他们出去了呢，我怎么对得起这些孩子的父母，对了，我要通知这两孩子的父母，我我……”程祥无力的靠在雕刻机上，田美合从后面抱住她丈夫，也开始泪流满面。

“看来他们师徒几人感情很好。”周永廉思量着，突然想到医院病房里的胡庭萱，说：“程师傅，胡庭萱还在人们医院，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

“对，老公，展览那边先放一放，我们先去医院，看看庭萱怎么样了！”田美合擦着眼泪说。

“是啊！瞧我这脑子。”程祥重重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对周永廉说：“两位警察同志，真是麻烦你们了，有什么事等我们回来再说，你看……？”

“理解，她在住院部的10楼506床。”周永廉说。

……

程祥夫妇走后，周永廉和谈云飞慢走在玉寿路上。此时，街边店铺已经开了大半，虽然行人还少，不过比刚才那样的冷清好多了。

“周哥，这案子你有头绪了没有？”谈云飞问道。

“嗯……”周永廉尴尬挠了挠脸颊，纠结着说：“目前的线索太少了，那个古志是毒贩子，仇家这么多，一个个查过来就要十天半个月。”

而且公园里的东西可等不了这么久！

“唉！是呀！”谈云飞也重重的叹口气，这他比周永廉更清楚，警方已经全力调查死者古志的生活圈子。可找到的那些人，看谁都像杀人犯。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从古志身边入手。”

周永廉思索片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拖着谈云飞去周围找早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