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过来看一下,死者后颈部位,有个奇怪的印记。”陈宛苛突然喊道。
印记?
众人一听,都围在尸体周围,对陈宛苛指着的部位仔细观察起来。这是一个“凵”形状的痕迹,边缘清晰。
“这不会只是尸斑吧?”安力明问。
“这不是尸斑,从外部观察,这是压擦痕。”陈宛苛的副手,一个30多岁温和的男法医,向安力明解释道。
谈云飞突然双手做出一个抱重物的姿势,疑惑的说:“这个部位,是项链?”
“哪有这么宽的项链?看下方这一条直线,都接近5厘米了。”周永廉翻个白眼,说:“如果真是项链,也就那些长方形的玉牌附和。”
“周哥,玉牌表面光滑,擦不出这样的痕迹吧?”谈云飞不同意他的这个观点,玉雕师就讲究刀工,哪会雕刻这种粗糙到都能伤到人的玉牌。
“那就是没雕刻完的玉牌?”
安力明随口接上一句,却发现周围的人突然都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我又说错了?”
“不,力明,你的推测非常棒。”
谈云飞高兴的拍拍他肩膀,竖起大拇指。
“力明,非常好。继续保持这种状态,走,和我去排查周围住户,看看有没有佩戴半成品玉牌或者类似吊坠的人。”张云平满脸欣慰的说。
“呐,我就在这陪宛苛现场勘察,做鲁米诺血液检查。”
周永廉摇摇手,示意自己留下来陪女友。反正现在全支队都知道,有个叫周永廉的富二代,为了追求他们的队花。丧心病狂的来队里做个特聘,更可恨的是还让他追成功了。让人忍住没打他的原因,还是舍命从凶手手中救下队花壮举。
等张云平带队走后,无所事事的周永廉,也不好打扰认真工作的陈宛苛。只好四处观察这个凶案现场,这是由数个平台构成的公园,中间都是由一段段阶梯连接。
作为凶案现场的平台,是公园最高的一处。平台周围种植一些树木,中部应该是一个长凉亭贯穿,不过现在只剩凉亭地基,四周杂草重生。阶梯正好连接凉亭地基正面,这里曾经也是一个有诗意的地方。
周永廉又把目光转向尸体处,暗忖:“尸体被搬上阶梯后,直接抛在旁边一颗大树后面,显的这么不专业。昨晚下着雨,有什么秘密的事,需要跑这么高的地方谈呢!”
“永廉,你快过来帮个忙!”陈宛苛拖着一块长长的黑布,远远的喊道。
“哦,来了。”
原来是准备给这一条阶梯,搭建一个相对封闭的棚子。鲁米诺反应需要在暗室中,才能看到检测时散发的荧光,因此才需要用黑布,临时搭建这样一个不透光的黑棚。
就这么一个简单棚子,让在场的所有警察法医一起动手,用了半小时才算完成。
“辛苦各位了,好了,我们开始检测!”陈宛苛拍拍手,带领着现场几个法医一起进入棚子里。
周永廉见外面也没自己的事,也拉开黑布,跟着进入棚子中。他可是还没亲眼见过这个实验,也好涨涨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