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不见了?是做贼心虚跑了吗?”傅母响亮的嗓门响了起来,带着浓浓的气愤和鄙夷。
安谧从楼上下去,“我在这里。”
“你昨晚去了哪?怎么不是在你的杂货间?”一个女佣气冲冲地问着她,好像她不待在杂货间就是犯罪一样。
“杂货间里有蛇,我随便找了一个旮旯睡的。”安谧十分坦然地回答,然后看着傅母,说道:“我没有做贼,也不必心虚,请夫人不要用恶意来揣度我。”
她说得十分诚恳,还带着几分请求的意思,让傅母想要对她发怒都找不到攻击的点。
这时女佣说道:“外面的泳池该打扫了,昨天就没有打扫,今天再不打扫的话,少爷会生气的。”
傅母当即就瞪了安谧一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傅家留你干什么?”
安谧眸光轻闪,老实地应道:“对不起,我这就去。”
她拿着打扫的工具去了泳池,先把泳池的水放干,然后还要一寸一寸亲手把里面擦干净,这都是管事的阿姨说的,阿姨还说大少爷洁癖很严重,泳池一天没有人清洗他都会动怒。
安谧轻嗤着,这就是贵族病,是贵族,也是真有病。
不过既然是这样规定的,她也只能按照规定完成了,不过要把这整个池子擦完,估计又要半天的时间了。
傅靳廷晨跑回来,看见管家拎着一个在动的黑袋子往外走,他叫住了他,蹙着眉头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管家带着厚厚的手套,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杂物间里进了蛇,夫人让我把它丢出去。”
傅靳廷深邃的眸子微动了一下,对着管家摆了摆手让他赶紧离开。
他径直地去了书房,推开门只看到桌面上放着还没有合上的书,那个女人却不见了。
傅靳廷随便叫了一个人问道:“安谧在哪里?”
“安小姐被夫人叫去打扫泳池了。”
闻言,傅靳廷提步又朝着泳池的方向走去。
原来昨晚她是被一条蛇给吓得不敢回屋子,没想到这个女人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竟然会怕一条蛇。
傅靳廷来到离泳池不远的地方,看着底下小小的人卖力又认真地擦着瓷砖,她还真是干什么都是一副认真的样子。
安谧擦了一会儿忍不住停了下来,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又重重地喘了两口气,才蹲下去继续擦着,心里把万恶的资本主义骂了一遍又一遍。
傅靳廷看了一会儿,突然对一侧的阿姨说道:“放水。”
管事的阿姨愣了一下,想说下面还有人呢,可看到傅靳廷不容置喙的眼神,于是神色有些不忍地拉下放水的闸。
因为泳池规模甚大,每天都要彻底换水,所以水流从四面八方进来,而且为了使换水的速度达到极致的快,水压也比普通的水压高上几倍,水流是被喷出去的而不是流出去的。
安谧陡然被水流袭击,身子都趔趄了一下,然后另一侧又被冲了一下,于是便直接坐到了池子里。
水流直接往她身上冲,巨大的冲击力让她不得不抬起手臂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