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傅家没有少奶奶。”傅靳廷浓眉厌恶的蹙了一下,想到那个女人做的那些事,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冰冷。
他径直地从女佣身边走过,小女佣爱慕地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入大少爷的眼呢。
傅靳廷自己冲了一杯咖啡,然后缓步往回走,再次路过安谧的屋外,步子停下来了。
他才回想起刚才那个女人说安谧的身上都是水,好端端的为什么弄得一身是水?
他轻手推开了杂货间的屋子,眼神在屋里扫了一圈,黑暗中,他能看到窗边那道清瘦的身影。
安谧一动不动地靠着墙站着凝视着窗外,安静得好像是已经睡着了一般。
屋里阴湿的空气让傅靳廷觉得难以忍受,可安谧却是丝毫未闹过。
不知为何,傅靳廷心底有种莫名的感觉闪过,不过也只是一瞬,他就关上了房门离开了。
关门的动静吸引了安谧的注意力,她的身上布满了戒备之态,就像无数次在夜里等待其他人殴打的时候那样。
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任何的动静,她才松懈了下来,轻弯了嘴角自嘲道:“也是,这里也不是监狱。”
翌日大早,安谧就开始收拾屋子,她拿着蘸了消毒水的毛巾仔细地擦着楼梯的扶手。
余光瞥见身后冲过来一个人影,她立即后退一步,看着刚刚将手伸过来欲推她的女人。
女佣咳嗽一声,被抓现行也只是尴尬了一小会,什么都没说就神色自若地往下走。
安谧眼底闪过一片冷意,一脚轻轻地将旁边的消毒水踢倒,水很快地就覆盖了整个楼梯。
女佣没有觉察到,脚下一滑,下一秒惊叫一声,“啊”
“小心呐!”安谧担忧地呼唤着,就站在原地看着女佣滚落在客厅,眼底却是一丝怜悯都没有。
众人闻声赶了过来,安谧也快速地跑了下去,在最后三格楼梯的时候摔了一个狗啃屎,就倒在女佣的身边,然后抱着自己的手臂痛得脸都抽搐了。
“没事吧?”有人担忧地将她扶了起来。
现场乱作一团,一开始倒地的女佣缓了过来,直接指着安谧就愤怒地说道:“是你!是你把我推下来的,你怎么这么狠毒?!”
安谧气得脸都红了起来,急切地推卸道:“平白无故我为什么要推你,明明是你不长眼睛,我清洗楼梯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突然过来?没看到楼梯还没有干吗?”
傅母这个时候走了过来,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
“夫人,这个女人心好毒啊,她刚才把我从楼梯上推下来了!”女佣哭得楚楚可怜地控诉着。
安谧咬牙低着头什么都不说一句,好像是认命了一般。
她身边的女人看不下去了,出口替安谧说道:“胡说,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小心,我刚才看到她担心你有事急得都摔倒了,你怎么还好意思把罪往别人身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