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姐三十几岁,卷卷的短发,眼角上几条淡淡的波浪,单眼皮的人给人的感觉天生带有敌意。我在客厅坐着的时候,萍姐很迅速的在卫生间里冲了个凉,哈尔滨素有冰城之称,可夏天还是很炎热。这时萍姐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出来,萍姐还算有点身段,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忌讳,况且我只是她手下打杂的。萍姐很开放,情夫不少个个都很老。
老男人有味道,她的口头禅。
“都是你惹得祸,大军他们叫人来找你了,就是你被他们关注,才会有人来店里找你,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受人重视,一件一件的事情把你整的有点神秘”。萍姐说话我能明白,这两年的确有些人在打听我,不是因为我害过谁,而是我这几年的表现有些人必然会注意我的。
“那是他们二,有什么可打听的,都是下土的泥鳅,有什么神秘的,我没什么神秘的,是他们傻而已”。我淡淡的说。
萍姐见我有点生气,对我说道:“小宏,你和老路他们多在一起沟通一下,现在他们对你好像有些疏远排斥一样,我怕他们和你僵化了关系,这样你以后做事会很难”。
这是忠告,我相信她这话说的诚恳实心实意。我了解萍姐的性格,萍姐有时候说话很直接,不会拐弯抹角,他说话直接的时候你能感觉出她和你并不见外。东北人的这种性格很好,会让你觉得很实在,但千万不能信以为真。我把老董对我说的话告诉了萍姐,她半晌才说话“老董在这行里有些名头,人虽然贪财,可算是精通陶瓷古董。他既然都这么说看来当初老路带回来的消息差不多也正确,的确有个高句丽时期的人物埋在那一带”。
“萍姐,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上次趟活儿时候我要救那个小兄弟你为什么拦着我,那个小兄弟死的一定很惨”。我问萍姐的时候我有一种不理解她的眼神。
一句话引来萍姐的怒视,时间过去这么久,我还不能释怀。从那件事来看,他们都有问题,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么没了,很难说自己会没事,总有人要找他,谁都有家人。
“上次那个小伙子是内蒙的魏老九的人,是来搅合我们与大军他们合作关系的,不那么做能怎么办,和他说你回去吧,他肯走吗?”我一想站在萍姐的立场也对,有时候对手真的很难缠,软硬不吃死皮赖脸,你不下点狠手不行,可危难之时直挺挺的不救我于心不忍,想想那不是什么大事。
萍姐说道:“既然进了这个浑水,就当个像样的泥鳅吧,有些事你不能不做的时候不能心软”。萍姐的话我很吃惊,这不是从前的萍姐。这是说给我听的吗?如果她本意是这个,那这话就是恐吓我。心里莫名不爽,你是不是这两年做大了,飘了是吧!心里真以为你是杀伐果断的大姐头了。
这些话要是放在以前,我会认为这是萍姐要对我有所敲打,这些话可以理解为教导,可是现在我完全理解成为她在稳定我的情绪,时间久了,她了解我是一个什么事藏不住的人,知道最近这大半年我一定有什么心里想法,她能猜得出来我一定想离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