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福刚驶动车子,却听后座的男人改口:“阿福,去秦宅。”
秦桡看着姜楠发来的信息,不觉蹙眉。她怎会到秦宅去?
几个小时前,秦桪打来电话。说秦父秦母想要他们今天回家吃顿饭。
秦桡来时,菜已备好。他淡扫一眼,径直朝那个背影走去。自入门,未言半字问候。
秦母嗤鼻:“现回家连父母都无需问候了吗?”
姜楠歪头注视他。桌下的手轻轻搭到他的腕上。
秦桡反握住她细软,冷淡道:“爸、妈。”,听起,同念两个陌生人的名字无二。
秦父点了点头。“阿桡,目中无人也要把持分寸。”
秦母接道:“分寸?他可还将这栋房里的人看进半分?他兄长便在他眼前,他不仍是无视了么。果是一白眼狼。”
姜楠的手忽地被抓紧。她知道,他在隐忍。他很不悦。可他仍是忍了,那些连她都听不入耳的言辞。
她握了握他的手,正欲开口,秦桪先抢她一步。
“爸、妈,阿桡他便是这性子,您二老当也清楚,莫再苛责。菜已备齐,先吃饭罢。不是您二老唤阿桡回?”
秦母冷哼一声,“若非我们亲自去叫,他会肯回?”,说着夹一筷菜,愤愤似地咀嚼。
秦父冷扫秦母一眼,语气亦不甚温柔:“吃你的饭罢。整日喊病痛,这时倒是有了精神。”
“哪里有你半成?年近半百也不忘到美人怀里钻,果是强健得很。”,秦母哂讽。
秦父一拍筷子,鸦默无声。“不想吃便回屋去!”
秦母不再语。只将碗盘弄得乒乓作响。
秦桪垂了眼帘,看不见情绪。一侧是素履不和的父母,一侧则是不放他入眼的弟弟,以及很难使人忽视的两只紧紧的握在一起的手。他扯过一抹笑,略带几分冷。
又是一顿压抑的家宴。又是,又总也是。
他们留下过夜,在秦父的要求下。姜楠洗过澡,见秦桡正在桌前处理工作,便轻了步子,打算下楼去。
“去哪儿?”,搭上把手的一刻,他出声。
姜楠转身。“去楼下,拿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