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垂了眼帘,心里微微疑惑,少许,她抬眼问,“兰姑,朝朝,可用过早餐?”
“还...还没。”
“那过来一起吃吧。”
“不...谢谢夫人,我与朝朝在后厨吃便好。”
姜楠佯恼,“兰姑,可有做饭人饿着肚子等人先吃的道理?”
“啊...夫人”,兰姑不知说点什么,只招了朝朝,“朝朝,与我将粥一起盛到桌上吧。”
饭后姜楠与兰姑一起做事,兰姑已不再拘泥,只将她做一家人了。
“夫人,先生昨晚可是未回?”
姜楠放碗的动作一顿,摇头,“回了。只是后又摔门走了。”,她苦笑。
兰姑便叹气,有些气忿,“哪有新婚夜丢下新娘子的道理。”,她又摇头,“夫人,你可别生先生的气,他性子就是这样。”
见她投过意外的目光,兰姑解释:“我在先生家里已做事七八年。他常是黑脸,生人第一次见准吓得掉头便跑,我初来这里时,也有整一年不敢看着先生眼睛说话。”
姜楠便笑。
兰姑也随着笑,“不过啊,我知道先生只是面冷,心肠却是热的。”,她忆起什么,边擦桌边絮絮,“起初我在家政公司,替隔壁那家做,不料被那无良公司坑骗,辛苦做了一年的薪水全被他们克扣,最后人也找不到了。”,她叹口气,“我找户主说明情况,他们反将我赶出,连行李被裹也一同扔到门口,撵我离开。我无办法,只得认苦,却恰好遇上先生的车经过,他几乎未犹豫,便将我引来家里做活了。”
姜楠点头,“兰姑,你辛苦。”,她拍拍兰姑后背。
“哪有什么,这社会不都是这样,总要吃点哑巴亏的。”,她嘘叹。
“那么...朝朝是?”,姜楠便将疑惑问了。
“只是不幸。”,她又摇头,这次却是像在怨命运了,“朝朝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弟弟与弟媳,原本在乡下,虽不算富裕,可也是过得去,一家人在一起,总是过得去的。哪曾想会有那吃人的大火啊...”,她哽咽,垂头失声,不再打算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