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岑家托人去霍府说媒,给岑少爷跟霍二小姐牵线。”
何贯是个大大咧咧的粗人,才过了一晚,就把昨天的不愉快全都抛在了脑后,他随意洗了把脸道:“霍二小姐生得是美艳,一双媚眼到处放光,难保阿瑞日后头顶不长草。霍老头惯会钻营,也不知道为什么死盯着岑家姐弟不放?岑家是老实人,只知道读书种田,没见识过外面的花花绿绿,哪里晓得分辨什么女人假贤良?什么女人最不堪?”
重八:“很奇怪!明明两家那么亲厚,岑三小姐及笄也没见霍家去。”
何贯一愣,道:“不是霍家不去,应该是岑家没请。等填饱了肚子,咱们去祸祸霍二美女,哪天阿瑞成了我大舅哥,我可不要珺妹子跟那种女人做妯娌。”
正说着,何贯的两美妾遣人端来午膳。这两美人本是欢场中人,一个唤雪娥,善弹唱,雪白丰腴的身子只让人想到一个字——荤;一个唤虹燕,善舞,小巧玲珑的个头找不到一分多余的赘肉。两人在同一座青楼讨生活,也是一同被何贯赎的身,都很会讨何贯开心。
重八:“这回要准备多少箱贺礼?”
何贯一巴掌重重拍到他脑门上,没好气道:“你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高门贵女最吃伪君子那套,无病呻吟的大才子最能撩动她们。你去找人给我写情诗送到霍府,字要好看,诗要能把树上的小鸟哄下来。”
重八揉着脑门出了院子。
院门外,两杂役抬着满满一大筐厨馀经过,风一吹,从筐上掉落几枝紫红色的花球。
何贯:“那是什么?”
雪娥摇曳着肥美的身姿出门捡回一枝,清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道:“是韮菜花。”
何贯没有接过花,直接拉过雪娥坐在自己腿上,道:“这么漂亮干嘛扔了?”
雪娥:“太老了,不能吃了呗!”
何贯:“去给爷找个漂亮的盆栽上。”
雪娥:“爷要这做甚?”
何贯:“送人。”
柳若盛了一碗汤喂何贯,惊诧:“韮菜花送人?哪有这样糟贱人的?”
何贯:“在你们手上是韮菜花,在爷手上就是盆异域兰花。泡你们可比泡那些高门贵女们贵多了,当初见你们一面都要花银子,见她们只要几首酸诗,她们也不认识韮菜花。”
雪娥拉起何贯的手把弄,背靠着何贯胸膛娇嗔:“爷怎的还翻起旧账来?如今咱们人都是爷的了,爷赏给奴家的不还在这府里头吗?也没流到外人手上。”
“就你会说话!”何贯说着在雪娥肥臀上拧了一把
“啊!”雪娥一声娇呼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