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牙转头看了她一眼,抿嘴不语,接着做自己的本分工作。
苏亓正不解他这个眼神,脑袋里突然掠过了什么,她立刻一本正经起来,一手握着自己的剑,双眼直视前方,用余光警惕着四周。
桃牙被她如此迅速集中起来的注意力给惊到了一下,突然觉得她挺有意思的。
苏亓左耳一动,暗器与空气摩擦的声音传入耳中,她嘴里迸出一声:“当心!”然后一手拦在桃牙的胸前,往后一倒,两支花状的飞镖从二人下巴擦过,随后牢牢地嵌在了地上。
往上一看,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用黑纱蒙着面的女人正站在屋顶上,正要发起第二次进攻,手上的飞镖从她的手上旋出。
苏亓想躲,可是一看,不对啊,她飞镖的方向不对,她想目标是马车里的顾聊安!
她心里一急,下意识地从马车上站起来,来不及冲进马车里,她大喊:“顾聊安快跑!”
不等她多说,一股真气立刻从马车里蹿出,不好!她从那车上跳了下来,扑在了地上。地上的视野更绝!一群黑衣人从屋檐下后方探出来,密密麻麻的脑袋,看着起鸡皮疙瘩。
顾聊安和车道渠一黑一白的身影双双旋转飞出,马车立刻爆开,苏亓看了他们一眼,而后极其畏缩地护住自己的头部,以免马车飞出的零部件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砸傻自己。
周围的女人们都尖叫地躲了起来,有的慌张地四处乱窜。
桃牙已经轻身飞开至那黑衣女人所待的房顶上,顾聊安打开银扇护在胸前,昂首屹立在檐角,车道渠就站在旁边。
桃牙和那个女人已经打了起来,别的人就冲向了顾聊安和车道渠,二人踢人跟踢石子似的,一脚一个,那叫一个轻松,背都不带弯一下的。
苏亓呸了几声,从地上爬起来,把一旁的地上把飞镖扯出来放进自己的腰兜里,身后不知道从哪儿又涌出来一堆蓝衣黑斗篷,头戴黑帽子的人,服装正规,看来是官兵吧!
是谁手脚这么快叫来了官兵?
官兵冲了上去,飞檐的飞檐,不能飞的就在下头把苏亓团团围住,好像是在保护她!
乖乖,能不能别这么敬业啊?她打算趁乱跑的,大爷们,求求了,让个路?
不仅如此,他们手持利剑,面对危险,后背向苏亓靠拢,她就像一棵树,树的周身被绑上了“衣服”。
看是不能硬来了,抬头一看,顾聊安也是时不时地盯着她呢,不好做得太明显,就刚才他那身手,十个苏亓都不是他的对手,还跑?
怎么大张旗鼓出个门招来这么多针对顾聊安的人,那那些想杀她的人呢?如果不来,那顾聊安岂不是更加怀疑她是个细作,而之前的受伤都只是做戏一般?
不行,她还想继续活下去,得想个办法……
她摸了摸自己的腰兜,心生一计,不就是扔飞镖么,对于精英杀手来讲,都是小菜一碟,况且裴君见的神医不是白叫的,扔飞镖的力气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