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内心自是激动,表面却强装平静道:“奴婢,奴婢只是好奇,您和王爷都没有受伤吧,有查到是谁人所为吗?”
上官瑾道:“让对方的人跑了,本宫与王爷也就匆忙赶回来了。”
小梅眨巴着无辜的大眼,说道:“香菱姐姐说的奴婢刚才就很想问的,奴婢怕主子您不高兴,也就没问,主子,您说,这伙人会不会是大小姐派来的?”
婚礼前夕上官府遇袭的事情小梅还心有余悸的记得,当时方晓说了好像是大夫人派人过来的。
她败给小梅了!要不是身边还有个奸细,上官瑾真想给她洗脑一番,她避重就轻道:“你们都是我从上官府里带过来的人,以后,本宫在这黍王府里还要依仗你们帮忙打理家务事,只要不是太过份的事情,本宫不会随便惩罚你们的,以后,你们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好了。”
小梅露出舒心的甜笑,:“主子说得有道理,那……这个刺客的问题……”
香菱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竖着耳朵聆听着,生怕错过了哪个重要细节不好向上官子霏交差。
上官瑾道:“后厨里的东西应该好了吧,小梅你去告诉一声厨房里的人,先不用端过来。”
“是!”
香菱的心瞬间跌下云端,该死的上官瑾居然敢忽悠她,重点说到一半又留下悬念,可把她急死了!
上官瑾在铜镜中将她的表情瞧得一清二楚,她道“香菱,你随我去见黍王爷吧!”
“是!”香菱敛去心头恼火,拂身说道。
上官瑾大步走在前面,目光瞟了她一眼,露出恶劣的笑容。
整整一个晚上,香菱都在想着上官瑾到底有没有查觉到这波人是大小姐安排进来的,还有那个傻小梅,她是怎么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上官瑾遇刺就一定是大小姐所为的。
左右思量着,她在房间里来回渡步。
次日清晨,上官瑾安排香菱去西街口小巷里给她买桃花羹,独留她与小梅在房间里。
香菱正愁找不到机会出去给上官子霏报口信,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她自然满心欢喜的答应下来,上官瑾装作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告诉香菱,东西要从后院里拿进来,省得让下人瞧见笑话她吃的东西太丢份子。
香菱听得连连点头答应,在她看来,上官瑾不过是一个卑贱庶女,换作以前,上官瑾在上官府里可不比她们这些下人好到哪里。
不过一会,方凌匆忙赶来,跪倒:“主子,不好了,香菱姐让府里的侍卫逮着了,说她偷东西。”
上官瑾气淡神闲道:“你慢慢说,不必慌张。”
方凌将香菱被管家堵在府外,还在她身上搜到腰牌的事情详细诉说。
上官瑾眸子一眯,假装生气道:“好个大胆奴才,居然敢偷本宫的腰牌,她在哪里,本宫亲自去审问。”
此时,小梅‘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吓得整张小脸都垮下来,说道:“主子,奴婢不是同党,奴婢和她虽同住一屋里,但是很少有来往,不关奴婢的事。”
上官瑾看着她,:“本宫相信你,随我过去细问明情况再做定夺吧。”
“谢主子!”小梅颤颤巍巍的跟在她身后。
远远的,她便听到管家的怒骂声:“大胆奴才,居然敢偷王妃腰牌,你可知罪。”
香菱早被管家动了私刑,如今脸肿得不成样,青一块紫一块的,很是可怜。她瞧见到上官瑾后,激动大声说道:“主子,冤枉呀,奴婢没有做过,您要救救奴婢呀!”
上官瑾内心自是冷笑不已,表面却说道:“香菱你先冷静,一切有本宫作主!”
香菱一听这话,眼泪涟涟,左右手都让侍卫架着整个就像犯人一样,她委屈的说道:“呜呜呜……主子,奴婢真的不知道这块腰牌是什么时候落到奴婢手上的,一定是有人故意诬陷的奴婢,请主子明查。”
管家拱手说道:“老奴见过王妃。”
上官瑾长袖一挥,坐在下人搬过来的太师椅上,声音蓦然冷了几分,:“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道:“娘娘,老奴收到匿名举报说是这婢子偷了您的腰牌,今日见她偷偷摸摸的准备从后院溜出去,老奴将她拦了下来,这是从她身上果然搜到的腰牌。”
香菱猛的摇头,:“主子,奴婢真的没有做过,您要相信奴婢!”
上官瑾接过腰牌,看着香菱,声音带着冷凝道:“香菱,你说你是冤枉的,那这个腰牌又怎么会落入你的手中的?”
香菱哭得上气不接下所了,道:“奴婢当真不知这东西是什么时候落入我这里的,主子,一定是有人故意冤枉我的!”
“你说你是被人冤枉的,那本宫问你,这腰牌从昨天夜里就开始丢失了,你发现自己怀揣着它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本宫。”上官瑾说这话时,脸色非常难看。
香菱当场楞住,随后振振有词的说:“主子,呜呜呜……一定是小梅栽赃陷害的,她在上官府的时候就见不得奴婢得势,这会来到黍王府,定是趁机报复所以才下的毒手。”
“主子,奴婢没有!”小梅双腿一软,又跪了下来。
上官瑾怒极反笑,“人赃俱获,你还敢狡辩!来人,给本宫狠狠的打!”
听得上官瑾这话,下人自然不敢怠慢,扬起手中的粗木棍便朝香菱打过去。
“主子,冤枉呀,救命呀!”
阵阵哀嚎声凄厉的传荡开来,听的人心头发憷。
管家命人把香菱房中的衣物翻了个遍,随后一名侍卫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走到上官瑾面前,:“主子……”
上官瑾大手一挥,示意他们停下来,她接过册子,表情凝重的翻阅着。
其实,早在今晨她便指令让方晓秘密去香菱房里投放了这本小册子,里面都是一些日常记录,有刘黍的行踪和上官瑾的,俨然像奸细才会做的笔记。
香菱不知,自然是一脸懵懂。
上官瑾合上折子,眼底划过一抹戾色,:“香菱,你说是小梅陷害的你,你可有证据?”
“我……”香菱瞬间词穷,此刻内心是万分着急,早已顾不得后背灼热的疼痛感。
上官瑾将册子扔到她面前,怒道:“你没有证据指认小梅,但这本册子却有证据让你现行。本宫自问待你不薄,而你居然敢背着本宫另觅主人,本宫怎么就养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香菱听得浑身哆嗦着,:“主子,奴婢根本不知什么册子,这东西不是奴婢的。”
管家瞧出了上官瑾对香菱的态度,他拱手说道:“主子,这婢子来黍王府才短短二天时间,平时也不见她做事,倒是挺喜欢使唤别人帮忙的,她心高气傲,老奴早就怀疑她是奸细,如今证据确凿,还请主子定夺。”
香菱凄楚的唤道:“主子,奴婢是冤枉的,这本册子也一定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上官瑾一副怒气未消的模样,气道:“香菱,只要你肯将那幕后主谋供出来,本宫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香菱哭的梨花带雨,颤巍巍解释道:“主子,奴婢真的不是奸细,这是被人冤枉的,这两天,奴婢只和小梅接触过,一定是她冤枉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