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罢了，你十四年前绑走我和小琪的时候可比这不客气的多了。”

龙九千眼神陷入茫然，这是不她，曾在山上的那些日子，哪怕一条虫子不经意爬进了屋子，她也不让婢女伤害，只让拿出去放了。

那后来的每一世，她宁愿死，也不愿意为难别人，可如今的她竟这般陌生。

“……我最后悔的就是让你活到今日。”

“二叔真会说笑，我能活到今日哪里是你让的，可都是我爸爸、小琪、容熙还有爷爷付出大代价换来了。”夙千凡的恨与狠总是憋在心里。

“他们的不幸，夙家的不幸都是你招惹的，你早该去死！”夙涛仍旧在咆哮。

夙千凡有一瞬恍惚。

“你早该去死！”

这话莫名熟悉，好像有人给她说过许多遍，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悲悯的、愤怒的、痛苦的、绝望的……

可是，是谁呢？

他们在她脑子里一遍遍的吼，可她怎么也看不清那都是些怎样的脸。

这一句比一句恶毒的话，终于将夙泷与龙九千拉回了神，他们发现萧靖宸不知何时已站在夙千凡面前。

萧靖宸低眉间将眼神从夙千凡恍惚的面上掠过，他手指微动，抬手停顿在夙千凡脑后。

指尖温热的触感从她耳尖擦过。

那样的温度、那般的骨节分明，像极了容熙的手。

夙千凡抬头望向萧靖宸，可那双深沉的眼教她每看见一次失望便加重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