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气愤疑惑问道:“爷,我们就这么走,他呢?” 老汉仍是心惊惶恐,脸色转怒说道:“别问了,赶紧走!” 小女孩难得见祖父言语如此震怒,心下一怔,不敢再与祖父争执,只好愧疚无奈的松开杨天皓手臂,却在这时,杨天皓身上竟掉落了一张信函。 小女孩见杨天皓身上掉落信函,好奇之余,心想:“或许看了信函便知他身分,也好去告知他家人。” 于是,便将那信函拆开一看,竟是一张黄色纸符,上头尽是朱、黑双色所绘之图样。 小女孩见了这黄色纸符,看不出所以,绝望的正要将它塞回杨天皓怀中之时,那老汉本正收拾着摆设卖艺之物,眼眸余光却赫见那黄色纸符,急忙喊道: “等等,那是……” 老汉近前一瞧那黄色纸符,眼神更为惊讶,口中喃喃说道: “灵道符!怎么可能?” 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老汉寻思道:“断脉掌,灵道符,怎么可能凑在一块?这可真让我难以脱身了,哎呀!真是天意了吧!” 于是老汉心中有了决定。 只见老汉望了四周后,见无人瞧向此处,便在随身的数瓶药罐之中,从中取出一颗黑色丹丸,塞入杨天皓口内,并急忙取出一条红色布巾盖住杨天皓,同时一个手劲翻滚了杨天皓身躯,那红色布巾便将杨天皓紧紧裹住,掩藏了杨天皓。 随后老汉对小女孩说道:“丫头,在这儿候着,我去雇辆马车,千万别让人瞧见他!” 疑惑的小女孩问道:“爷,到底怎么回事,我都糊涂了!” 老汉回道:“别问了,时间紧迫,出了城再告诉妳。”随后便匆忙前去寻雇马车。 小女孩不知怎地回事,只能干着急地候着祖父,约莫一刻钟时分,那老汉已驾着马车回来,并慌急地下了马车对孙女说道: “丫头,赶紧将细软收拾上车,快!” 老汉一把抱起裹着红巾的杨天皓,并迅速慌张地将他安放于马车上。而一旁的小女孩不明所以,也赶紧依着祖父所言,将卖艺的细软迅速收拾上车。 所有细软安置上车后,老汉驾着马车手持马鞭,“驾!”的一声吆喝后,直奔城门。 出了太原城门,更是马不停蹄一路狂奔,深恐后方有人追赶,直到数个时辰后,马车已离太原城有数十里,才在一处古庙前停了下来,这时天色已近黄昏。 老汉说道:“今夜咱们就在此过夜吧!” 小女孩则大声问道:“爷,到底怎么回事,瞧你慌张的!这人也不知是死是活,这么一路折腾,八成是难活了!” 老汉忧心说道:“妳是说对了,这孩子八成是难活了!” 小女孩闻言,忧慌问道:“难活了?爷,你一路如此紧张,仿如逃命似的,如今又说他难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老汉回道:“唉!是逃命呀!好险眼下总算是安全了。赶紧扶他入庙吧,我得快快帮他疗伤,事情原由爷等等说给妳听就是。” 于是两人便赶紧扶了杨天皓入庙而去。 ********** 却说太原城内撞跌杨天皓之青衣人,趁杨天皓遭人袭掌瞬间,跃上屋顶逃奔而去,华成典与另三名高手随即紧追,直到城北一处竹林前方,青衣人终被拦了下来。 只听得华成典怒对青衣人说道:“该死浑球,受死来!”不再多言的华成典,起手运劲生风,一个掌力急急拍往青衣人而去。 却没想那青衣人武功不凡,一个反手出掌,取得机先,一时掌化万千,竟如飘风落叶一般袭向华成典。 华成典见状一怔,急忙转攻为守化去一掌,但青衣人接连而来的数掌威力更猛,华成典连连拆掌渐感吃力。 这时,方才无情掌击杨天皓那名高手介入战局,接替华成典,只见那高手一个单手挥去青衣人掌劲,同一瞬间又已运劲反掌将青衣人拉回,青衣人正惊骇眼前之人乃绝等高手之时,那高手早已握拳出掌,掌法诡谲,一掌拍落于青衣人胸前。 青衣人受掌之后,“啊!”的一声,身躯飞落于数步之外,口吐鲜血、体内筋脉尽断,平躺于地徒留惊恐的双目,却再难言语,身躯一动也不动了! 随后,华成典上前搜他全身,身上却空无一物,华成典焦急说道: “糟了!不在身上!” 另一名同伙蒋观回道:“怎有可能!我一路追踪他至此,并未见他交付任何人,怎会寻不着?我再仔细搜索!” 只见华成典及蒋观两人细搜那青衣人全身,确实寻不着那锦袋,那青衣人虽双目未闭,但实血脉全断已形同死人,无法言语,更是无从问起。 因此两人心下越发慌急,不知所措。 蒋观忐忑惶恐说道:“真若失落,怎么向燕爷交代?” 华成典道:“若真失落,我们恐得提头去见燕爷了!快找找。” 这时华成典忽闪一个念头,猛然说道:“会不会是城内那小童!” 蒋观闻言,恍然一悟,说道:“对!只有他,一路上接触之人只有那小童,快,赶紧回城内寻那小童!” 于是四人急忙回身,以极高轻功速回太原城,急寻小童杨天皓。 四人来到杨天皓与青衣人冲撞之处,并按受掌飞落之距寻得了杨天皓落地之处,也显见地上斑斑血迹,但却不见杨天皓身影。 于是华成典四人便向路人打探,却无人见过杨天皓,苦思不解之余,便分路去寻,但寻遍了太原城各处,直到黄昏时刻,仍寻不得受伤的杨天皓。 华成典无奈说道:“这下寻不得,不知怎么向燕爷复命了!” 四人无奈,也只得在太原城内外继续寻找那失落的宝物。 ********** 话说搭救杨天皓之爷孙以卖艺维生,两人相依为命四处为家,小女孩名叫沈若雪,那老汉乃沈若雪祖父,年近七旬,卖艺之时都叫人称呼他为“糊涂仙”。 糊涂仙将马车停于古庙门前,因深知杨天皓命在旦夕,不敢耽误片刻,便连忙与沈若雪合力将杨天皓扶躺于古庙内,并对沈若雪说道: “丫头,妳赶紧将他上衣脱去,爷必须立即为他运功疗伤。还有,妳切记不得生火,不可让人发现咱们躲藏此处,疗伤之际万不可受干扰分心,否则大罗神仙也难救他了!” 沈若雪回道:“爷,我听明白了!我赶紧为他解衣。” 话毕,沈若雪身手利落的脱去杨天皓上衣,见杨天皓身上一柄细柴刀、一个锦袋,及那封装有灵道符的信函,沈若雪便心想:“干脆打个包袱装他随身之物,也免得糊涂爷爷到时又将人家之物搞丢。” 于是沈若雪便顺道将杨天皓腰间一柄细柴刀卸下,连同那封装有灵道符的信函及那锦袋一同装入包袱内。 随后,只见糊涂仙闭目运气,双掌轻飘回动,劲运丹田之气,行至双掌之心,贴上杨天皓前胸之时,杨天皓总算挺直了上身。 经过数个时辰,见两人额上汗珠淋漓,头顶冒着白烟,沈若雪见状本想上前擦拭,但又想起祖父方才殷切交代之语,也就作罢,仅能一旁忧心无助。 又过数个时辰,已是午夜时分,月色当空高悬,一丝余光穿透古庙天窗,沈若雪总算瞧见杨天皓脸上恢复了血色,但却见祖父脸色越形苍白,内心更为担忧。 原来杨天皓身受那掌后,身上筋脉七成断裂,若非那高手因嫌他碍事,随意运劲而击,才仅七成筋脉断裂,如若当时劲提三分,杨天皓如此瘦小身躯,必是筋脉全断当场气绝。 因此,糊涂仙当时脉诊杨天皓筋脉并未全数尽断之时,便将他独门药丹……“护元还阳丹”塞入杨天皓口中以保元气,以维持体内血络运行,到了古庙后,再运功行气,以体内气流逐一衔续断裂之筋脉,以挽救杨天皓垂死的性命。 破晓时分,只见糊涂仙停手收功,气收丹田,终于在他彻夜运气疗伤后,杨天皓总算气血恢复运行,暂时保住了性命。 彻夜守护的沈若雪,见糊涂仙面色苍白,忧心问道: “爷,你还好吧,别吓我呀!” 只听得虚弱的糊涂仙微弱语气说道:“爷没事,调息一会便可。” “那他呢?”沈若雪又问。 糊涂仙回道:“命暂时是保住了,但是……” 沈若雪焦急追问道:“但是怎么了?” 糊涂仙回道:“只能暂时保命数月,要救他命,得寻半仙人……咳咳……” 这时糊涂仙因元气耗损,猛咳不已。 沈若雪见状急道:“爷,先别说了,你先休息,我去附近找找,取些水来。” 糊涂仙道:“也好,不过得小心留意四周有无人影跟踪。” 沈若雪回道:“我知道了。”便前往寻取饮水。 在沈若雪前往寻取饮水之时,糊涂仙也自行调息运功,总算恢复了五成元气,见沈若雪取水归来后,糊涂仙为求安全起见,也决定赶路前往邻近大城寻个客栈住下。 因此,两人便将昏迷未醒的杨天皓扶上车后,赶路前往平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