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兵器问问达叔,或许达叔会知道这甲骨是什么东西。”徐宣明说道。
随后一行人离开房间,善后的事情自然会有其他的人来做。
周卓宜走到客厅,摊开桌上的画又看了看,都近百年的画家的作品,她在考古所给的清单上面都看过了,值点钱,但又不值大钱。
如果这其中有一副文森特高梵的画那就不一样了。
高梵是表现主义的先驱,并深深影响了二十世纪艺术,尤其是野兽派与表现主义。
高梵那些曾引起他同时代大多数人迷惘的作品,如今却已印在明信片上,印在挂历上,成了畅销货,其作品更是国际油画拍卖市场上的遥遥领先者。
“他生下来。他画画。他死去。麦田里一片金黄,一群乌鸦惊叫着飞过天空。”
二十世纪的著名诗人波德这样评价他。
……
达叔一直就住在兵器大楼,好像没有家人一样,徐宣明他们过来的时候,达叔正靠在椅子上面小憩。
接过甲骨,达叔认真端详着,沉吟好一会儿才道:“这东西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祭文。”
祭文?
徐宣明、万全、周卓宜都有些意外,他们只是简单地听过两句,根本就没见过,而且也没有任何的记载。
“达叔,你是怎么判断的?”徐宣明问。
相比起达叔这样的兵器老人,他加入兵器不是太久,位置也不是很高,很多事情他其实都不太了解。
“我听一位老朋友说过,祭文最初的载体是以方块字的形式,很有可能和超古代文明有关,祭文需要通过特殊的发音吟诵出来,而且也必须是由特定的主祭者吟诵才有用。”达叔说道。
“祭文出现过一段时间,但是不久之后,就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它的来源,它的发音,它的主祭者,这些也都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无迹可寻,以至于后来很多人都怀疑它的存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连降临者都很少有知道还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一个降临者,偷些值钱的古董字画可以理解,偷这么个刻有方块字的甲骨,他还打算去研究一下学术问题吗?从你们描述的场景来看,我想这很可能是传说中的祭文,那降临者想要通过祭文来召唤绝对精神降临,可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可能是因为他不是主祭者,也可能因为其他原因,总之最后遭来了殒命之祸,化成一具白骨。”
“这件事情你们向上面汇报吧,应该会引起足够的重视。”达叔又对徐宣明道,将甲骨随意地丢给了他。
达叔对祭文似乎不太感兴趣。
……
黑暗而寂静的房间中,一具白骨端坐在椅子上,忽然,白骨的脖子“咔咔”动了两下,站立起来。
骨架在昏暗中泛着淡淡的光芒,就像是涂上了一层荧光粉般。
白骨用空洞的眼窝环视了一下左右,随后迈动着毫无血肉的双腿走向屋外。
街道纵横交错在路灯的灯光之下,一棵棵翠绿葱郁的树木挺立,投下斑驳的树影。
晚上十点多,一个男人醉醺醺地走在人行道上打着电话。
“没喝酒,真的没喝酒,老婆你都发话了,我怎么敢不听。”
这时,一具白骨从他的身边经过,走过他之后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老婆,我看到了一具骷髅,它在走路,还回头看了我一眼,还跟我比了个耶。”
“啊!救命啊!”
男子大喊着疯狂往后跑去。
“你今晚别回来了,让你别喝酒还喝。”手机中传来女人带着怒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