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沢溪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云佳淇,好似看到了在牢里的自己。
心底的仇恨被一点点的掀开,露了出来,看着在地上挣扎着要起来的云佳淇,云沢溪眼底充满着浓浓的恨意。
“啊!!!!”
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从正堂里响彻天际,成功的把云洛氏在呆愣中喊醒,也成功的惹着云家几个男人和刚到来找云沢溪的白煜宸给喊了过来。
当几个人来到正堂的时候,就看到云沢溪一身红衣,孤傲的站着,脚下踩着云佳淇的手。
而云佳淇正拼命的挣扎着,泪水和汗水夹杂着流到脸上,弄的云佳淇的妆都花了。
现在的云佳淇哪有了平常的温文尔雅,乖巧有礼的形象,现在的云佳淇就如同一个疯子,丑陋,恶心。
“溪溪……”云洛氏扭头看到白煜宸的时候,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前唤了一声云沢溪。
她不是制止云沢溪,而是现在人多,战王又来了,她不能让她的溪溪有一丝丝的危险。
云沢溪听到自家娘亲的声音,眼底的仇恨缓缓的收了回去,取之而代的则是一片清明。
云沢溪缓缓的把脚收了回来,抬头看了眼站了起来的云洛氏,甜甜的一笑:“娘亲~”
云洛氏看到自己的溪溪又恢复正常了,重重的松了口气,虽然她很震惊自己的溪溪会有这幅模样,可她不想问,因为这是给溪溪的尊重。
云洛氏想来怀抱,把云沢溪抱在怀里,抬手摸了摸云沢溪乌黑的头发,柔声的安慰道:“溪溪乖,没事的哈。”
“嗯,溪溪乖。”云沢溪闷在云洛氏的怀里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当她听到云佳淇那声惨叫之时,之前一直郁结在自己的那根刺竟有一丝丝松动。
那一脚踩的她舒畅,也让她真正的相信,自己回来了。
她不在是那个只在家里人羽翼之中成长的孩子了,她长大了,她有了自己的方法,去报自己的仇。
白煜宸从进来以后,目光就黏在云沢溪身上没有挪开过,当他看到云沢溪一脸冷漠的踩着云佳淇的手时,说实话,他惊讶了。
在他的印象里,云沢溪就是那种软软的,滑滑的,容易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可没想到云沢溪还有这幅模样,真是有趣。
“爹爹的乖囡囡,快让爹爹看看,脚疼不疼?”云项广看事情发生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
正闷在自家娘亲怀里伤感着的云沢溪,听到云项广的话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爹爹,溪溪没事~”
“哎呀呀。”云项广还是不放心的走过来,把云沢溪从自家夫人怀里拉出来,左右打量着,待发现云沢溪真的没事的时候,松了口气:“你这丫头可吓死爹爹了。”
“对不起啦。”云沢溪小肉手捏住云项广的袖口,轻轻的晃了几下,撒着娇。
云项广哪还受得了云沢溪这样,立马就把刚才的事抛开脑外了,傻呵呵的和云沢溪聊死了别的。
云佳淇在云沢溪抬起脚的时候,就连忙收回自己的手,看着已经被踩的红肿不堪的手,云佳淇眼里充满着恨意。
当她又听到云项广和云洛氏的话时,眼底的恨意更明显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在这府里寄人篱下,苦苦的活着,就是怕他们嫌她是个累赘,所以她学礼仪,学知识的时候万分的努力,就为了能让他们高看她一眼。
可换来的是什么?只是淡淡的带有敷衍意味的哦!
同一时间,当云沢溪傻兮兮的回来说着自己又玩了什么的时候,他们竟夸她聪明?
为什么?云沢溪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为什么都喜欢她,都在夸她?
云洛氏看着聊的欢快的父女两在一旁无奈嗯站着,偶然一撇,就看到云佳淇眼底毫不掩饰的恨意。
云洛氏秀眉微皱,看着和云沢溪玩的正欢的云项广眼里下了一个决定。
她得好好的把事情和将军说一下了。
“战王爷,你看……”云项誉无奈的看了眼已经把门口这个煞神忽略的彻彻底底的二哥,人家有闺女陪,他只好来招待战王。
“无碍。”白煜宸也没有去计较云项广有多失礼,就一直看着笑的一脸明媚的云沢溪。
上次他看到圆月书架的时候情绪不对,所以就忽略了云沢溪,等他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云沢溪不见了,案牍上的糕点也没有了,只有那个圆月书架在那里孤零零的摆放着。
那一刻,他有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