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人是个顶班的。”衙役皱起眉。

这小厮特意跟另一个人换了班，也亏得有伙计记得今儿个不是他送水，所以这么一查才查到他身上。

“那小厮可招认了是谁指使？”凌素鸢微蹙眉头。

她同一个下人无冤无仇，后者断然不会随随便便地就想要害她，只可能是因为受了谁的指使。

她心里早有答案，但是自己没有证据证明。现下有了个再好不过的突破口，自然关心起来。

“并未。”衙役摇摇头，“我们审问了很久，他咬死了不张口。”

衙役也觉得奇怪，断定这小厮背后必然有人，所以对他进行了审问，然而审了整整一日一夜，都没有撬开这人的嘴，让他颇有些惊讶，却又无可奈何。

凌素鸢叹了口气，如果她猜的没错，大概就是凌洳仙动的手脚了。

只不过这一次她找的人确实是找对了，不像上一次的几个混混，自己不过是带了几个人过去，便全都吓傻了，一股脑的全都招了出来。

“东家，这可怎么办？”掌柜有些着急。

“若是这件事不给出个交代，恐怕以后咱们酒楼就没人上门了啊！”

这凤箐楼刚刚走上正轨，却出了这么档子事，凌素鸢也头疼的紧。

确实，如果这件事没有个交代，以后来这儿吃饭的人，不都得担心一下自己的性命问题？

谁也不想刚吃口饭，下一瞬就直接暴毙了吧。

凌素鸢苦恼地捏紧了眉心，“但是这一次属实没法子。”

她重重地叹口气，见她无可奈何的模样，掌柜的也沮丧下来。

“今后小的一定严加注意，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掌柜的懊恼得几乎要给凌素鸢跪下。

若非是他没有注意到那日换水的小厮不是寻常当值那一个，起了疑心多加盘问，今日就不会陷入这样的局面了。

他连连道歉，“东家，今后……”

“不要担心，事情总会过去的。”凌素鸢安抚道，她回头朝衙役福了福身子，“多谢官人，那便将案子了结了吧，便……”

“我明白了。”衙役点点头，也不多加停留，直接回了官府。

凌洳仙，这一次，我暂且放你一马。再有下次，一旦被我抓到你的把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想到凌洳仙的所作所为，心下极为恼怒，面上隐隐有些怒气，但很好的被她压了下去。

“掌柜的你且回去整顿一番，今儿个歇业，别太担心了。”她好生宽慰了一番后，这才把掌柜的打发走了。

凌洳仙却有些焦急，“如何，那小厮招了吗？”

她早就悄悄打探到了那衙役的行踪，竟然是要去告知凌素鸢他审问的事情，当即心乱了起来，不停地催促着红玉去找那人。

红玉刚刚跑回来，气喘吁吁地话也说不出来，见状凌洳仙有些不耐烦，催促道，“说呀！”

“那小厮没有招！”红玉咳了好几声才勉强说出了句话。

“幸好……”凌洳仙拍拍胸口，随即冷哼一声，眼中掠过一抹算计，阴笑道，“这次算她好运没有闹出人命，我就不信，她能躲得了一次，躲得了第二次。”